雖然從來沒有學過表演,但要讓薑染給自己剛剛的戲打分,她絕對要打101分。
多的那一分,完全不怕自己驕傲。
陳桂芳以前不是最喜歡在人前演慈母嗎?
她就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扒下陳桂芳慈母的麵皮。
死太容易了。
薑染要讓薑家這些人活著贖罪,生不如死。
帶回來的這些糧食,能去掉外皮的就去掉外皮,不能去掉外皮的就直接清洗。
最後,所有的食材都被薑染放在鍋裡煮熟,成了噴香無比的蓋澆飯。
薑染留下足夠自己一頓吃的,剩下的全都放進了空間裡。
每次做飯多做一些,多出來的就放起來,以備以後不時之需,這已經成了薑染的習慣。
做飯不難,儲存也不難,難的是薑染沒有那麼多的餐具。
多餘的餐具已經用得差不多了,要想點彆的辦法才行。
畢竟在這個年代,買鍋碗瓢盆也是需要票的。
沈堰每個月的票,買不了幾個盤子碗,遠遠達不到需求。
或許,她可以找時間去一趟山裡,砍幾顆大竹子,用來做竹筒。
比大腿還要粗的竹子做出來的竹筒,用來裝飯菜,那也是非常不錯的。
薑染不是一個喜歡拖延的人,每次有了計劃,她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實施。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薑染就出了門。
她要去一趟山裡,砍竹子是目的,順路還能收集一些積雪,完全是一舉兩得。
今天不僅沒下雪,太陽也冒了頭。
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落在皚皚白雪上,刺得人眼睛都要睜不開。
薑染一路往外走,遇到了好幾個出來鏟雪回去化水的人。
每個人見到薑染之後,都會笑著打招呼,然後安慰薑染幾句。
雖然這些安慰沒頭沒尾,但薑染知道她們是出於什麼原因。
昨天那場戲,演得深入人心,這顯然是餘韻未消。
薑染的聽力極好,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仍舊能聽到身後的人悄聲議論。
“你們剛剛怎麼都安慰薑染?我聽得雲裡霧裡的。”
“這薑染真可憐啊!不得親媽的喜歡,還被親姐給欺負。
就這她還上趕著送糧食過去,結果才出院門,她媽就把東西全都給扔了出來。被我們撞了個正著。”
“啊?她媽這也太過分了吧?”
“誰說不是呢!攤上這樣的親媽,這些年也不知道是咋過來的,怪不得瘦成這個樣子。你看她穿著大棉衣,還是顯得細胳膊細腿兒的。那小臉兒還沒巴掌大,我閨女的臉都比她胖乎。”
“我看她就是太麵了,被一家子欺負成這個樣子。”
“你讓她咋硬氣?那是她親媽親姐呢。”
“親媽親姐又咋了?敢這麼欺負我,我直接大耳刮子抽上去。”
“你就吹吧你……”
薑染聽著身後漸漸被風吹散的議論聲,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大耳瓜子?
她抽了,隻是沒讓她們看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