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堰這一番話說得太過理所當然且誠心誠意,沒有任何的敷衍。
從他嘴裡聽到這樣的回答,薑染覺得意外的同時,又覺得理所當然。
沈堰就是這樣一個人,若他不是這樣,那才有些奇怪。
感覺時間上差不多了,薑染拉著沈堰就朝大門口走去。
“走,咱們先跟上去看一看。”
她都已經好奇一下午了,薑茉莉和許光霽究竟打算要做什麼。
大院外麵,就是一望無際的空地,大部分都被積雪掩蓋。
倒是進山的路上,因著之前被薑染清理過一次,此時乾乾淨淨,走起來毫不費力。
但同樣的,前麵的人走過,也不會在地麵上留下什麼明顯的腳印。
薑染又不敢跟得太近,以免被發現,甚至有些害怕會跟丟。
倒是一旁的沈堰,捏了捏薑染的手,“不用擔心,不會跟丟的。”
沈堰作為最年輕的團長,參加過許許多多的戰役,又立過不少功,在各個方麵都十分出色。
薑染經常從士兵的眼睛裡看到對沈堰的崇拜,哪怕她沒親眼見過戰場上的沈堰,可對於他的話,還是十分相信的。
他說不會跟丟,那就肯定不會跟丟。
冬天的天黑得特彆的快,從天色擦黑到完全黑下來,總共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這時他們也已經進到了山裡。
薑茉莉在前麵領著吳嵐茵和沈城,並沒有走薑染之前清理出來的道路,而是專門挑那些積雪深厚的地方走。
三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麵,吳嵐茵還沒說什麼,沈城就先受不住了,直接停了下來,靠在了一棵大樹上。
“我不走了。”沈城氣喘籲籲又十分憤怒地道,“從天亮走到天黑,還非要走這種滿是積雪的地方,你到底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沈城在京城長大,還是第一次進到這樣原始的山裡。
剛進來的時候,因為天色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對於周圍的環境有幾分好奇,也就沒有發脾氣。
可現在周圍烏漆抹黑,伸手不見五指,溫度也在急劇下降。
沈城又冷又累又餓,自然是忍不下去了。
吳嵐茵也沒比沈城好多少。
她雖然不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可這些年也沒吃什麼苦。
之前還有一口氣撐著,現在突然停下來,再加上沈城在一旁抱怨,吳嵐茵的怒氣也直線上升。
“是啊,你到底要領我們去什麼地方?這裡黑漆漆的。伸出來手指頭都看不見,有什麼好戲可以看?”
薑茉莉聽著兩人的抱怨,並沒有立即開口,心中也在斟酌思索。
這裡距離和許光霽約定好的地點,還有差不多十分鐘的路程。
若是直接停在這裡,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正想著呢,遠處就有腳步聲傳來。
薑茉莉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誰?誰來了?”
“是我。”許光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許光霽原本在約定好的地方等著,可左等右等都不見薑茉莉過來,害怕出了什麼意外,這才自己走出來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