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冬天穿得厚,身上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仔細養一段時間,估計也就全好了。
薑染更加好奇的,還是許光霽的情況。
那塊大石頭是真的大,也是真的沉。
他們聽到聲音看過去的時候,許光霽已經躺在了地上,所以薑染並不知道那塊石頭究竟砸到了許光霽的哪裡,更不知道傷勢如何。
“薑茉莉都是一些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人也醒了過來,沒有什麼大礙。
許光霽被砸到了腿,腿斷了,再加上這一路上連拖帶拽,傷勢變得更加嚴重。
醫生說已經傷到了韌帶,就算細心養護著,以後也會落下一些殘疾。
走路或者生活沒有什麼問題,要是不能再參與訓練,更不可能做任務了。”
薑染眨了眨眼睛,“所以……他隻能退伍了?”
沈堰點了點頭,肯定了薑染的猜測,“對,隻能退伍了。”
“這樣也挺好的。”薑染認真道,“你之前讓他退伍,他還要想辦法找借口。
現在腿受了傷,不能待在部隊裡了,正好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退伍。”
聽到薑染這話,沈堰也跟著笑了起來,“染染你說得對。”
“彆人有問他們兩個是怎麼受傷的嗎?他們是怎麼說的?”
“沒有,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眾人肯定有所猜測,他們什麼都不說,所有的猜測也就隻能是猜測。”
心中最後一個疑惑也得到了解答,薑染放了心,困意就翻湧了上來。
薑染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了困意,“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也忙活這麼長時間了,趕緊洗漱一下睡覺吧。爐子上有熱水。”
“好。”沈堰含笑答應,“我去洗漱,你要是困了,就不用等我,先睡吧。”
“我等你。”
口中雖然這麼說著,但薑染還是脫掉了外套躺了下來。
被子全都被炕烘得熱乎乎的,躺進去之後就像是被一個暖爐包裹著,整個人由內而外的感覺到舒服。
越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就越容易犯困,沒過多長時間,薑染就徹底睜不開眼睛了。
迷迷糊糊中,薑染感覺到被子被人掀開,又有冷風躥了進來,下意識地就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攬進了一個溫暖又有力的懷抱中。
哪怕沒有睜開眼睛,隻憑著這熟悉的懷抱,和鼻尖縈繞著的清洌的味道,薑染就知道是沈堰上了炕。
薑染也沒有睜眼,就這麼閉著眼睛在沈堰的懷裡調整了一個姿勢,讓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才剛剛調整好,就感覺到沈堰的雙臂悄悄收緊了一些。
但隻是一刹那。
下一刻,沈堰就又小心翼翼地鬆開了雙臂,像是害怕會傷害到薑染一樣。
“染染。有你真好。”
沈堰低低地說著話,用的都是氣聲,聲音幾近於無。
可是屋子裡太安靜了,兩個人的距離又非常的近。
沈堰說話時的熱氣,就這麼一點點的噴灑在薑染的耳朵上。
薑染人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已經伸出了雙臂,抱住了沈堰的腰。
沈堰雖然很高,但是腰卻是真的細。
薑染輕輕鬆鬆的,就環住了他的腰。
“有我呢!”薑染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