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多,天上的星星還很明亮,一閃一閃地眨著眼睛。
這個年代幾乎沒有什麼汙染,隻要是晴天的夜晚,就能看到很好看的星空。
哪怕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可每次看見,薑染仍舊覺得十分的漂亮,漂亮得讓她移不開視線。
就這麼靠在窗邊看著星空,耳邊是沈堰和李愛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倒也覺得十分的愜意。
沒用多長時間,他們就到了火車站。
過來的這一路,幾乎沒遇到什麼人。
可等到了火車站之後,周圍的人卻多了起來,燈火通明的,十分的熱鬨。
哪怕是這個出行不是那麼容易,也不是那麼便捷的年代,仍舊有不少的人需要坐火車外出。
這麼早趕車,並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所有人隻專注於自己趕車,根本不會在意身邊的其他人如何。
薑染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
李愛國一直把他們送進了車廂裡,幫著他們放好了行李,又細心地交代了幾句,眼看著要到發車時間了,這才下了車。
這個時候的老綠皮火車,還沒開車,就開始了各種嗡鳴聲,聽得人耳朵嗡嗡的。
薑染和沈堰借著不是很亮的光,和外麵的李愛國揮手告彆。
隨著火車的車輪滾滾向前,李愛國終於也看不見了。
薑染收回視線,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車廂來。
小小的車廂,中間的過道隻能站一個人,兩邊都是單人床,不是上下鋪,而是上中下鋪。
不管睡在哪一層,都十分的憋屈。
而薑染和沈堰的鋪位,都在上鋪。
下鋪人來人往,上麵的人上上下下,可以說一點隱私都沒有。
上鋪雖然高了一些,上下也不是那麼方便,可對於年輕又身手敏捷的薑染和沈堰來說,上鋪卻是剛剛好。
此時車廂裡,隻有薑染和沈堰兩個人,其他人估計是下麵某一站上車。
難得安靜,薑染乾脆打開了行李包的拉鏈,讓裡麵的阿黃和白胖兒透透風。
雖然給它們留了透氣孔,可一直待在陰暗狹小的背包裡,還是十分憋悶的。
尤其是阿黃,它這段時間以來吃胖了不少,行李包對它來說更是一種束縛。
薑染剛把拉鏈打開,兩隻毛孩子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腦袋。
白胖兒顯得尤為興奮,吱吱個不停。
哪兒了哪兒了?現在到哪兒了?
阿黃還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意思,隻是睜著一雙圓眼,不停地四處打量,很是警惕。
看著它們這截然不同的表現,薑染隻覺得好玩,伸出手指,在它們頭上點了點。
“彆著急,我們剛上火車。還沒離開縣城呢!”
白胖兒聽到這話,卻顯得更興奮了吱吱吱!
我是一隻坐過火車的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