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
就許光霽那樣的人,當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能說出什麼好話?
上午從那個開拖拉機的大叔口中聽說,許光霽去坐了火車,那個時候薑染還在想,許光霽是乾啥去了,現在算是破案了。
原來是回老家了啊!
但想想許光霽那個人,應該不會願意在老家安生的過日子,肯定還會回來的。
薑染沒再想許光霽,隻又問了一句,“那薑茉莉的孩子還在嗎?”
這都已經過去許多天了,真要是動手打掉孩子,孩子早就不在了吧?
陳婆左右看了看,見沒人靠近,這才壓低了聲音,悄悄道,“我聽說啊,薑茉莉男人不給錢,薑家的其他人也不給錢,薑茉莉沒錢去醫院,正想彆的辦法呢!”
薑染下意識地挑起了眉。
彆的辦法?
“彆的什麼辦法?”
陳婆還沒回答,就先嘿嘿地笑了起來,“看您這話問得,往前數幾十年,哪有什麼醫院啊?打孩子這事兒,有的是彆的辦法。隻要肯狠得下心,吃得了那個苦,總能心想事成的。”
陳婆說得輕巧,可薑染卻聽得渾身發麻。
薑染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也不是沒有見過血腥的人。
可是那些和陳婆所說的,完全就是兩碼事。
見薑染久久沒有說話,陳婆小心翼翼地去看薑染的臉色。
當看到薑染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後,陳婆後背瞬間發緊,腦子也快速轉動了起來。
她好像說錯了話啊!
薑染並不知道陳婆心中正想著要怎麼補救,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那是薑茉莉的孩子,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薑茉莉想要怎麼做,都是她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薑染就對著陳婆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要是沒有什麼彆的事情,你就走吧。”
陳婆的思緒被打斷,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連連點頭答應下來,“好好好,那我就先走了。”
陳婆走了,薑染也轉身進了病房。
才剛一推門進去,就和顫顫巍巍往這邊走的沈城走了個麵對麵。
此時的沈城,就像是中風好幾年了,走起路來速度非常慢不說,還一搖三晃。
那樣子,就好似隨時都會摔倒在地一樣。
薑染剛冒出這樣的想法,這個想法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大手一樣,直接把沈城推到在地。
沈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著頭,傻呆呆地看著薑染。
薑染盯著沈城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
沈城隻說了這麼一個字,眼神就開始左右飄忽。
那模樣,就差把心虛兩個字寫臉上了。
沒能聽到他的回答,薑染也並不在意。
“我知道你是著急出院,沒事兒,彆著急,咱們很快就能走了。”
薑染的話音才剛落下,房門就被再次推開,幾個醫生魚貫而入。
看到坐在地上的沈城之後,醫生們都覺得很是奇怪。
“這這是怎麼了?”
薑染微微一笑,“沒事兒,就是他著急回家呢,醫生你們趕緊給他檢查一下,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趕緊帶著他走了。”
剛剛還說不出話的沈城,此時倒是找回自己的舌頭了,開始瘋狂地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