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部落當酋長!
木風小心撤了大土道之術,腳下小心向後退了退,此時他已經覺得太陽穴呼呼作響,腦袋生疼,卻仍不敢掉以輕心。
萬一係統有誤,或者這原熊羆是個無賴貨,翻臉動手,他可就此喪命於一朝了。
隻是原熊羆在木風撤了大土道之術之後,並沒有出現異狀,隻是小心自己爬了起來蹲坐在地,自己舔舐傷口。
偌大一頭熊,不久前凶焰滔天,此時略顯淒慘地舔舐傷口,竟然有種“楚楚可憐”的即視感。
它自己往旁邊挪了挪地方,遠離自己的尿漬之地,似乎這一灘尿漬就將它終生定在了恥辱柱上。
又好像隻要它遠離那片尿漬,就能抹去自己最恥辱的一幕。
但無論如何,它果真如它自己所說的那樣,沒有動手。
更如係統所說,它此時再看向木風的時候,眼裡竟然沒有仇恨與凶芒,有的隻是臣服。
木風心底大喜,隻覺得這麼凶的大家夥應該很難製服才是,至少在他印象裡就連披甲地龍還知道玩弄心思,想要反戈一擊——如小三子之前就是這樣。
誰知道這原熊羆竟然這麼好製服!
“看來它是真的害怕死亡啊!”木風感歎。
但是他想到了某些戰鬥民族能把熊打服之後又釋然了。
“他們打的熊才多大,看看我打的熊多大!”木風不覺又得意起來。
他終於能夠緩口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示意始終小心對待的木葉等人“可以了,不用管它了,它不會再對我們動手了!”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大,大酋長,它那麼大……”
木風擺手“行了,你們坐到那邊去,小心防備,然後弄點實物,我餓得不行!”
“餓?”木葉一愣,隨即趕忙動了起來,“知道了,快,生火!”
於是場中極為怪異的一幕出現了,一地死馬、鮮血,木風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木葉小心防備,其他人趕忙生火烤肉,旁邊還有一頭碩大無比的熊!
至於呼雷豹,此時竟然跟沒事人一樣,兀自趴在那裡百無聊賴地尾巴一甩一甩,掃弄屁股後麵的草穗子,渾似忘記了它剛才垂死一線。
原熊羆就趴在那裡舔著傷口,沒有要走的意思,更沒有動手的意思。
木風現在實在是頭昏得厲害,也沒有再跟它溝通的力氣了,又豈是他肚子餓得咕咕叫,更是無法施展馴獸術。
雖然不能跟原熊羆溝通,但是他始終在悄悄觀察它,看它會不會有什麼異動。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原熊羆除了看向他跟呼雷豹的時候露出畏懼臣服之意,其餘的時間都在看向那些死馬,又或者在看著黃石他們在烤肉,時不時地竟然還舔了舔嘴巴。
而且他的肚子也傳來一陣陣“咕嚕嚕”的叫聲。
但是它卻沒有任何異動,隻是看著。
木風心底一動,衝黃石說道“黃石叔,把那匹馬也烤了吧,抹上點鹽巴!”
“啊?”黃石意外,“大酋長,這麼多的肉還不夠您吃的嗎?”
他拎著一塊烤好的,不下十斤的肉,遞給木風“還要吃?”
木風搖頭“不是給我吃,是給它!”
說著,木風指了指原熊羆。
“給它?”黃石一愣,“它可是殺了我們那麼多馬匹!”
木風搖頭“我們想殺它,它也是自保。好在你們都沒事,隻是折損了一些馬匹,回頭我們再抓一些就是了!”
“是!”黃石不再疑惑,直接開始燒烤馬肉。
因為是給原熊羆吃,也不用洗剝乾淨了,帶著血沫子,撒上鹽巴就開始烤了。
木風這才抱著烤肉大口吃了起來,一口肉,一口水,溫熱可口的食物下肚,他有種力氣也在瞬間恢複一點的感覺,整個人也感覺神清氣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