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並未表現出來。
這一路上他見到的漠雄部人的表現,心底暫時放棄了接納一部分直接成為族人的想法。
這群人身上的懶惰性實在太明顯了。
想要吸納的話必須改一改他們身上的毛病。
但是有這個耗子須在,這些人身上的懶惰估計很難改掉。
因為隻要他在,這些人就相當於懶惰有了精神領袖。
對於這樣的人,單純的殺掉是行不通的——因為精神領袖可以活在心中。
似乎這些人成為奴隸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可之前大忽悠也跟他說過,漠雄部可惡是可惡,倒也沒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即便是逼迫彆人加入對方,也很少出現血腥屠戮的行為。
也就是說,他們雖然有過錯,卻也不至於一棍子儘數打死。
所以現在他得想個折中的法子,把耗子須這個“精神領袖”跟原本的漠雄部人分離開來,然後再磨掉漠雄部人身上的毛病。
還是那句話,機會,木風可以給。但結果怎麼樣就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了。
眼下,他在做的就是“捧殺”這個耗子須,讓他漸漸跟族人分心離德。
雖然看上去現在整個漠雄部的人對耗子須崇拜到了狂熱的地步,但是等到木風出手的時候,就是他摔得最慘的時候!
回去的路上他讓飛鳥注意觀察了一下沿途的印記,飛鳥暗中告訴他,白月帶的人已經縮短了跟他們的距離,在黑熊部附近的時候就會朝木風靠攏。
至於那些高粱,白月也做了記號,等木風命令。
最讓木風心安的是,白月遣人沿途接應,已經遇到了從大薑趕來的寒樹跟木葉等人。
而木葉也是在第三座鏡子城的地方遇見了寒樹——也就是說信鴿把信送到了!
木風要飛鳥悄然給白月留下信息,要他通知白月到黑熊部附近的時候可以彙合,讓木葉跟寒樹在廛市等候就行了!
飛鳥再次暗中傳信去了。
對此,整個漠雄部對此毫無所覺。
他們自然看到了飛鳥帶人騎著馬從前跑到後,從後跑到前,但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會跟暗中傳信有關係。
在他們看來,這分明是這些部落的人在向他們炫耀坐騎,炫耀他們部落的強大!
至於什麼“暗中傳信”、“飛鴿傳書”、“寫字做記號”這些東西,不要說他們沒有察覺,就算是當著他們的麵做記號,寫字,他們也沒人認得!
現在他們滿心歡喜想著的,都是到了新部落就會開啟他們豐衣足食的幸福生活了。
按照他們大酋長給他們說的,這個新部落夠他們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所以,因為心情急切,這些漠雄部的人趕路的速度竟然也不慢——木風原計劃要九到十天才能抵達黑熊部附近的,結果在第八天下午就到了!
而這個時候,白月帶著的七十多人馬也在漠雄部人震撼的目光中出現了。
統一的黑馬,齊刷刷的步伐,駭人的氣勢,讓所有漠雄部的人下意識咽了一下唾沫。
白月尾隨了一路,始終提心吊膽。
眼下得以現身在木風麵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他策馬來到木風麵前,馬上躬身行禮“大酋長!”
木風擺了擺手,氣勢自起。
離他不遠的耗子須一瞬間瞪大眼睛,側目而視。
他有些覺得自己似乎沒看透眼前這個少年了。
白月自覺帶人與他並作一處。
所有馬匹有序並作馬隊,無一絲錯亂。
所有的漠雄部的人都震驚無語。
一百精騎黑馬,齊刷刷地出現在他們麵前。
黑馬與那些騎著黑馬、明顯是戰士的人身上傳來的肅殺之氣,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百騎,是經過殘酷的血與戰才彙聚的這樣一種氣勢。
他們還清楚的感覺到,僅僅是這一百騎,就能屠了他們漠雄部!
一瞬間,所有漠雄部人臉色都變了。
或是驚恐、或是慘白、或是不安……
他們恍然覺得,這一次的加入,似乎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