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圍都是草原,並沒有什麼合適的藏身地點。
所以他要想守株待兔,還必須得走遠一點。
可這樣一來的話他可能就無法看清這些牛馬是怎麼出來的了。
往回走的路上木風細細思索,怎麼也想不出該怎麼辦才好,隻得搖頭歎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為了保險起見,當天晚上他都沒有讓族人生太多的火堆,對付著搭建了幾個帳篷早早休息了。
好在眼下秋露頗重,周圍草葉子一片濕漉。
而牛馬羊是極少會吃早晨帶露水的草的。
這樣的話牛馬吃草的時間就會晚一些,留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也就多了。
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常升起。
木風再次早起,敦促戰士們收拾妥當,把大批的馬都趕到彆處,然後又挑了一些馴化程度高的馬匹,解了馬鞍跟韁繩,又鬆了大雷的韁繩馬鞍,由它帶著這二三十匹馬在草地上比較顯眼的曠地上“閒逛”吃草。
事實上,這幾匹馬就算是木風引馬、捉馬的“托”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隻要有大批的黑馬出現,他就立馬讓大雷一嗓子給鎮住,然後讓伏在暗中的大薑戰士從側麵超過去,堵住那群黑馬的去路。
這個法子也是他前世看的一檔捕獵節目說的,說是抓野豬的時候弄個假的放在一個地方,然後野豬見到了就會小心試探著靠近。
至於用馬來引馬,他也是第一次,到底能否成功他也不清楚。
尤其是一群黑馬裡出現大雷這麼一匹白馬,尤為顯得格格不入。
黑馬還能低頭試著去啃地上的草,但本身就是雜食的大雷明顯對地上的青草不感冒,整個狀態就像一頭強驢一樣高昂著頭顱在那四下張望。
如果不是木風就在不遠處盯著它,保管它早已撒開四蹄遛彎去了。
等待的時候是最漫長無聊的。
尤其是眼下他們要窩在濕漉漉的草從裡。
所幸這些草足夠深,人蹲在裡麵過了三十來米就看不清楚了。
再遠一些的話就看不到了。
這多少讓他對於抓住這些馬匹多了幾分把握。
事實上他老早就不認為捕獵抓馬這種事還有什麼難度了。
但是通往遠處小山中間的沼澤地,一下子讓他意識到困難所在——在惡劣的自然環境麵前,人還是顯得弱小的!
感歎之餘木風忽然心生奇怪之意。
因為自從他們昨天遠離河邊之後再未見到過蟒蛇。
照理說遠離河岸見不到蟒蛇也是正常,畢竟那些蟒蛇似乎都喜歡臨水而居。
可連馬匹都知道河岸邊有危險、遠離河岸,那為什麼這些蟒蛇抓不到獵物了,不知道遠離河岸,到草原深處?
似乎相較於蟒蛇,馬匹對於水的依賴性要更大吧?
他想到了昨天遠離河岸之後依稀還見到一些乾了的蛇皮。
但臨近這一片草地之後確是一條蟒蛇也沒見到,當真奇怪!
“難道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木風暗自猜測。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在他視線裡原本不動的大雷它們忽然動了。
確切地說是它們都昂起了頭看向一個方向——木風昨天看到的那個“孤島”小山。
因為在那個方向,隱約出現了一群黑點與黃點,正影影幢幢地朝著這片草地而來!
“來了!”木風小心探頭,透過草梢看到了一群牛馬正在沼澤地裡左拐右拐地往這邊來。
由於距離太遠,他壓根看不清它們走的路線。
但很明顯,那群牛馬是知道安全路線的。
他有心靠去標記路線,但知道這不可能,隻得按下性子,在原地老實等著。
守株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