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木風說得一本正經，一臉嚴肅，誰敢在這個時候發笑？
一旁的柯無極問道“這怎麼能證明？”
木風想了想說道“既然你們都養了這些馬很長一段時間，就找喂馬的人問問，或者是我剛才聽到的幾個馴獸師，他們應該也知道的，這些怪馬是不是會吐口水！”
不等木風話音剛落，柯約烏直接喝了一聲“阿奇那！”
很快剛才被斥退的幾人中馬上出現一個中年，躬身上前“大酋長！”
柯約烏喝問“部兄所說的可有這樣的情況？”
阿奇那欲言又止，明顯是不想說。
柯約烏皺眉喝道“實話實說，我青鳥部的祖訓你忘記了？”
叫阿奇那的男人隻得點頭說道“有！”
“嘿！”木風心底一喜，“責任不在我，這鍋甩出去了，那我就可以站在道義的製高點譴責他們了！”
“呀，阿爹！”長寧歡喜起來，好看的眸子滿是亮光，說道，“你看，是我們的馬先惹的禍！”
這下柯約烏眉頭鎖得更緊了。
這都不用再核實了。
這是木風第一次到青鳥部，之前從未見過這些怪馬，自然也不會知道這些怪馬如何吐口水的。
眼下自己人都說出怪馬吐口水了，那就是沒錯了。
他冷哼一聲，隻得老實說道“既然是我青鳥部馬匹惹的禍，那……”
不等他說完，有人遠遠喊著“不好啦，大酋長，我們的角鹿全死了！”
“全死了！”柯約烏眉頭一挑，“那可是八百多隻！”
木風也跟著心驚肉跳“八百多隻角鹿！”
柯約烏沉默，看向木風。
很明顯，惹出樁禍事的是青鳥部的馬匹沒錯，但這損失也忒大了！
柯約烏倒也想著青鳥部自己承擔，但明顯還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不止他過不去，就連青鳥部其他人也都過不去——真要說能過去的，也就長寧了。
木風自問換作自己是柯約烏，隻怕早就跳腳了。
能讓他忍到現在，也足見自己這個“老丈人”足夠寬容了。
他想了想，靈機一動，欠身行禮，微笑說道“尊敬的大酋長，這次的禍事始末你我也都清楚了，坦白說，過錯在於馬匹，而不是人，我們沒必要去跟野獸計較，對不對？”
柯約烏皺眉看向木風，隻是“嗯”了一聲。
其餘人也都看向木風，看他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
青鳥部的人眉頭緊鎖，大薑的人嚴陣以待。
木風悄然衝寒樹跟力王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繼續說道“細說下來的話，你們的馬匹惹事在先，有過錯，我的坐騎挑事在後，也有過錯。”
聽到木風說自己也有過錯，青鳥部眾人麵色稍解。
因為認錯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這樣吧！”木風笑道，“你們此間死傷的牛，我大薑可以一頭不差地賠給你們，但是角鹿的話，因為是你們馬匹挑事在先，也有過錯，我們就不賠了，即便要賠的話，我可以折作一半賠給你們，怎麼樣？”
這下所有青鳥部在場的人都暗自汗顏了。
木風這麼一說，就等於把大部分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對比他們的那點心思，一下子讓他們感到相形見絀了。
柯約烏也一下子變了臉色，趕忙擺手“牛你們也不用賠這麼多，賠一半就行了！”
木風擺手，繼續說道“說到底，這件事與我的坐騎脫不開關係，弄得青鳥部一團糟。這樣吧，我會讓人在青鳥部教你們如何挖溝蓄水，如何排汙，再幫你們建造新的房屋，讓人跟牲畜分開住，也避免族人生病，如何？”
“真的？”一旁柯無極瞬間驚喜喝道。
木風點頭“不錯！”
柯無極馬上說道“果真如此，這些牛跟角鹿，我青鳥部都可以不用賠償了！”
“嗯？”木風下意識看向柯約烏。
沒想到柯約烏隻是看向柯無極，麵露征詢，在後者重重點頭之後，柯約烏毫不猶豫“不用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