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部落當酋長!
飛鳥有些苦惱。
以往出手他都是以傷敵取命為目的,頭一回他要想著怎麼才能讓對方以為是死裡逃生。
不是他托大,實在是大酋長教了他們槍法之後,其他部落的戰士在戰鬥時候給他的感覺一舉一動都是在送死。
就像眼前這個明顯是方雷部戰首的家夥,騎著呼雷豹,舉著一把破爛銅刀,氣勢洶洶地就朝他衝了過來。
隻是一眼,飛鳥就自信有三處地方可以一槍結果了他胸口、脖頸還有麵門。
要傷他的話就多了,肋下、肩膀、胳膊……
大酋長來信的意思是能留下這個戰首,前提是他們有的戰士已經逃回去了。
誰想到方雷部隻是仗著人多,打仗劫掠彆部驕橫跋扈慣了的,哪裡有什麼章法?
隻是一個照麵他們這一千多人死傷大半,剩下的人都在負隅頑抗。
若他有心滅儘,花費點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樣一來他們就回不去,原本對華胥部的用計就要落空。
到時候豈不是又要跑一趟華胥部?
誰知道華胥部又有什麼古怪?
按照大酋長的說法是什麼“狗咬狗,一嘴毛”來著,也很好嘛。
還是讓方雷部去試試水好了。
主意已定,飛鳥一夾馬腹,催馬上前,一槍遞出,往上一挑,直接戳在犀首手腕處。
“啊!”犀首手一軟,銅刀掉落,砸在他的肩膀上,又墜落在地。
隻是一擊,犀首就被傷了手腕。
兩馬交錯,飛鳥本來隻需一記腋下槍就能結果了他的,但想到自己得放他回去,也就沒有去戳他心窩,而是略略偏了偏,一槍戳在了呼雷豹的馬臀上。
呼雷豹吃痛,一個撂蹄子後彈踢,差點踢中萬裡雲。
而飛鳥在一槍傷馬之後,心底暗想“這一槍下去,呼雷豹受驚,肯定要發瘋跑掉了!”
隻是待他勒馬回頭的時候卻看到那漢子也用另外一手勒緊馬韁,轉而又鬆開,抄起馬背上的另外一把銅刀,再次衝他奔來。
“這……”飛鳥皺眉,暗罵這漢子戰首不識抬舉,要不然自己乾脆一槍刺死他算了。
大不了回頭他帶著戰士一路向北,擔些風險去滅了華胥部。
而犀首自然不知道這些,隻是單手挺刀上前,嘴裡大呼“你們華胥部敢對我方雷部出手,當真是找死!”
飛鳥反應過來。
這漢子戰首應該是熱血上頭,惱羞成怒了。
在他看來華胥部這樣的小部落敢招惹他們已經是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了,卻不曾想人家還敢伏擊他。
他如何不怒?
然而發怒有什麼用,在這裡又起不到任何作用。
飛鳥心底還未做決定,抬手一槍又紮在他肋下。
犀首毫無反抗之力,一功未建。
但他已經是手腕、肋下流出血了。
飛鳥冷笑道“再過來你就會死!”
他這算是變相提醒他了趕緊跑吧,再不跑就沒命了!
隻是讓他皺眉的是犀首壓根沒有退縮的意思,竟然咬牙切齒想要再次衝上前來。
飛鳥咬牙就要殺了他,卻忽然聽到一聲天籟之音“騎黑馬的,夠膽衝我來!”
同時一連串“轟隆隆”的踏地聲直撞向飛鳥。
“嘿!”木風怪笑道,“來就來!”
他挺槍舍了犀首,轉而迎向呼喊之人,眼角卻瞥向犀首,心底暗道“熊包貨,給你機會跑路了!再不跑,我弄死這個就一定殺了你!”
隨即他一拉萬裡雲,在迎麵撞來的一人一騎旁邊堪堪閃開,同時一槍橫掃,掃向比自己略高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