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部落當酋長!
方堃被擒,臨近發現之人都愣住了。
華胥部、泥龍部以及天雄部氣急敗壞。
他們前後打了五六天,都沒能拿下方雷部,卻不料堂堂一部大酋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給旁人抓住了。
除了氣急敗壞之外,他們更有驚恐。
他們已然明白,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部落是要將他們一鍋端了!
可笑他們三部還自以為是方雷部是他們的囊中之物,孰料他們自己也在旁人的計算之內!
三部之人心情複雜不說,方雷部的戰士卻隻有驚恐。
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大酋長竟然會這麼快就被抓。
以前無往不利的白色怪馬在麵對那匹黑色馬匹時,竟然無法奏效!
一時間,方雷部戰士無所適從,茫然失措。
他們想要上前救回自家大酋長,卻發現壓根近不了那人的身。
更何況他們也不敢輕易上前,生怕觸怒那人,導致大酋長直接被殺。
所有的方雷部戰士都看向堪堪趕到的犀首——方雷部的戰首。
在大酋長無法統領全部的時候,除了首領就是戰首!
眼下是戰場之上,自然以犀首為尊。
犀首已經瞥見方堃被俘,驚怒交加。
他大聲喝道“放下我部大酋長!”
寒樹撥馬回頭,一手拽著韁繩死死按住方堃,一手持槍,咧嘴笑道“原來是大酋長,我還以為是那個什麼戰首呢,真不濟事!
你敢上前,他就得死!”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沒了束縛,正四下奔竄的白色呼雷豹,滿眼笑意,喝道“那匹白馬,彆讓它跑了!”
大薑戰士紛紛回應“是!”
犀首裹足不前。
他不敢賭。
寒樹這才又看向猶豫不決的犀首“這麼說來你就是方雷部的戰首了?”
犀首皺眉看向寒樹,死死握緊手中刀。
寒樹不以為意,將馬背上的方堃一個手刀擊在腦後,讓他昏迷,然後像丟包袱一樣把他丟給隨後趕到的木葉,這才說道“聽我的,讓你們方雷部的人放下武器,不然你方雷部今天會覆滅!”
犀首怒目圓睜“你嚇我?”
寒樹搖頭“我是好心告訴你,你敢動手,就得死!反正有個大酋長被抓了,你已經可有可無了!”
犀首怒不可遏,挺刀就要上前。
就在這時,一記黑馬又從人群中飛奔而至。
人未到,聲音率先炸了開來“寒樹大哥,他是我的!”
寒樹無奈搖了搖頭,撥馬就走“知道了,知道了!”
犀首死死盯著寒樹背影,咬壓切齒。
對方就這麼堂而皇之地當著三方混戰的場合背對著他離開了!
正在他準備喝令周圍的方雷部戰士拚死救出方堃時,一騎黑馬如雷奔到他麵前。
不待停穩身形,那人放聲大笑“還好還好,來得不算晚,還有一個!”
犀首隻覺屈辱無比。
自己是對方隨意拿捏的?
不料來人停穩身形之後更是囂張,一槍搭在馬背上,衝他咧嘴笑道“你就是犀首戰首吧,幾天不見,你還沒變啊!”
犀首定睛一看,不由一個激靈。
來人正是不久前率先在密林中伏擊自己,讓方雷部損失一兩千人口的人!
“是你!”犀首又驚又怒。
飛鳥哈哈大笑“是我!
想起來啦,那就好辦了!
跟你商量個事,你自己下馬,把呼雷豹讓給我,我不殺你!”
犀首驚慌起來。
他打不過飛鳥。
騎著獓因獸的方帖兒都被他輕易殺死,自己當時還被他傷了才逃回部落——後來細想之下,他已然明白對方是有意放他回來。
當然,這些都是在他二次遇伏之後才想明白的。
為時已晚。
他一眼瞥見飛鳥身後不斷湧現的黑騎戰士,內心煎熬無比。
大酋長被擒,自己如果再被擒,那麼方雷部就真的完了!
可若是就這麼放棄抵抗了,方雷部一樣生死難料!
念及於此,犀首把心一橫,衝方雷部戰士怒喝一聲“殺!”
飛鳥搖了搖頭“看來不殺幾個人你是不知道害怕!”
這般說著,他把手一招,身後的大薑戰士齊齊湧出,抵住方雷戰士,拚殺起來。
但說是拚殺,方雷部這群拿著骨刀棍棒的騎軍如何是槍甲齊全的大薑戰士的對手?
隻是一個照麵,方雷部戰士就損失慘重。
犀首發起狠來,不管不顧,希冀著自己能以一己之力重創或者僥幸抓住眼前這個頭領模樣的青年——隻要抓住他,興許方雷部就有了翻身的機會!
所以他怒吼著策馬衝向飛鳥,兩手握緊銅刀,隻待臨近青年的時候一刀建功。
飛鳥冷笑不已。
催開萬裡雲,手中長槍遞出。
呼雷豹對萬裡雲。
短手銅刀對長臂鐵槍。
犀首對飛鳥。
犀首憑借的是自己作為戰首的多年作戰經驗,飛鳥卻是經木風傳授的槍法。
無畏之勇對上胸有成竹,結果立見。
隻是一個照麵,飛鳥長槍已經探入犀首懷裡,長槍一抖,打在他手腕上。
一聲“棄刀”,犀首“啊”的一聲鬆了手掌,銅刀再次落地。
飛鳥撇嘴“不長記性!”
隨後他也如寒樹一般,輕舒猿臂,於馬上直接將犀首拽了過來。
不過他卻沒有像寒樹一樣把他拉在自己馬背上,而是單手接著萬裡元前衝的慣性一個摜臂,將犀首直接摔落馬下。
“把他捆起來!”飛鳥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