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心對於熊力的待遇,他還是很羨慕的。
頓了頓,他嘗試著放下心底的麵子,試著叫了一句“三,三……”
“三你阿爹啊!”
奔波霸怒道,“老子跟你不熟!”
紮哈悲憤難鳴。
……
長生草原聚落內,臨時搭建的皮帳。
他們搭建的皮帳都是用牛羊毛皮紮在一起,以草原上獨有的赤柳枝搭建。
與大薑的帳篷很像,卻明顯不如大薑的輕便寬敞。
臨時大帳內,一個頭發稀疏蓬鬆,頭頂光禿的胖臉漢子正抱著一個皮囊大口喝著馬奶。
“咕嘟,咕嘟!”
旁邊有六七個人,身形、相貌各異。
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臉上帶著著急。
大酋長沒說話,沒有任何人敢開口。
這麼多天以來,是他們長生部最為憋屈的一段時間。
他們被烏蘭圖部針對,被黑山部追殺,族人前前後後死了近萬。
很多來不及轉移的婦孺老幼都死在了途中。
而他們也且戰且逃,不斷向南遷徙。
忽然,旁邊漢子一把扔掉皮囊,破口大罵“該死的圖哈魯,他該被長生草原上雄鷹啄爛肚腸,讓他的族人世代成為野狼的苦力!”
旁邊人一個個噤若寒蟬,沒有吭聲。
在他們派出的使者前往北方與烏蘭圖部“講和”時,派去的族人被砍了腦袋,都綁在一起拴在馬匹上讓人帶了回來。
而回來的那人也被割了耳朵,剜了一眼。
這種做法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死戰,不死不休!
單獨麵對烏蘭圖部他不怕,問題是該死的黑山部也出手了,帶著一萬多人從東麵對他們不斷追擊。
所以長生部才被迫向南遷徙。
但是沒想到在南方還有更危險的存在。
隻是一隻不足千人的騎軍,就打得他們先遣的幾千人狼狽而逃。
而且看他們身後的塵煙,分明是還有戰士沒有出手。
這就使得長生部身陷三重危險,看上去唯有死戰一途。
他不敢再派出族人去跟誰講和了。
他怕再次白白送族人給彆人殺。
與其那樣,不如讓這些族人多殺幾個敵人報仇!
“該死的紮哈,該死的戌九,他們竟然不戰而逃了,這兩個無膽的慫包!”
周圍人神情苦澀,沒有一個敢回應的。
這時候,大帳外有人大喊“大酋長,大酋長,南麵有人來了!”
“南麵,有人?”
所有人齊齊看向大帳外。
禿頭稀發漢子豁然起身,怒斥道“多少人,死戰!”
那人“滾”進大帳,忙不迭說道“五十多個!”
“什麼,五十多個就想打我們長生部,該死!”
“跟他們拚了!”
“死戰!”
大帳內群情激奮。
顯然,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已經殺紅了眼,忘記怎麼思考了。
禿頭漢子幾乎要被氣死了,大罵“閉嘴,一幫廢物,誰會派這麼點人送死?”
但他馬上想到自己就派了一對人送死來著,怒火更盛,大聲道“把他們殺了!”
不料那戰士卻哆嗦說道“大酋長,他說他來是幫我們打敗烏蘭圖部的!”
“什麼!”漢子驚呼,“快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