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洗墨聽來,他說的就是一通“嘰裡呱啦”的鳥語了。
但聽不懂歸聽不懂,這並不妨礙羽洗墨從笑聲中判斷出對方在嘲諷她們。
怒不可遏的羽洗墨帶領戰士們一個盤旋,就要再次投矛,猛然發現下方金頂部的戰士有不少人開始旋轉手中的鎖鏈,鎖鏈一端還有彎彎鐵刀。
飛索刀!
羽洗墨雖然沒見過飛索刀,但是她在兩界山待過一端世間,親眼見過大薑戰士、族人,策馬飛索套馬。
眼下這些人旋轉的飛索刀與套馬索有相同之處!
“升空!”
羽洗墨大聲呼喊。
可是為時已晚,在她剛喊出口的檔口,下方金頂部戰士的飛索刀已經高高擲出。
有四五個飛行騎軍猝不及防,直接被飛索刀擊中坐騎金角雕,踉踉蹌蹌跌倒在地。
地麵上的金頂部戰士獰笑著上前殺人捕雕。
“啊!”
羽洗墨驚怒交加。
自己是來助陣的,結果寸功未建,先折了幾個戰士!
這要她以如何麵目見大酋長?
又怎麼好在白月頭領麵前說助陣?
就在她準備放手一搏的時候,兩界山城頭上忽然響起一通震天鼓聲。
整個關口前原本鬨哄哄的金頂部戰士齊齊一愣——這是他們第一次聽到擂鼓之聲。
場中頓時一片安靜。
白月的聲音急急炸開“羽洗墨,回城!”
羽洗墨內心掙紮,但還是咬牙招手“回城!”
於是天上的飛行騎軍一個盤旋,落向城內。
入城之後的羽洗墨,滿臉羞慚地來到榆魍、白月跟前“大頭領,頭領!”
榆魍搖頭道“你不該來了就到陣前衝殺的!”
羽洗墨點頭“是!”
白月也皺眉道“你這麼衝動,不僅沒殺掉敵人,還使得我們折損了幾個戰士!
沒有命令,不要再隨意出擊,明白嗎?”
羽洗墨慚愧。
榆魍擺手道“好了,既然你現在來了,那麼有一件事現在就可以不用這麼著急了!”
“什麼事?”
榆魍看向白月,白月點了點頭。
他這才說道“你來之前我跟白月還在商量著怎麼解決北方的最大隱患。”
“北方的隱患?”
“嗯,兩界山南北走向,但這隘口卻是距離北方較近。
現在金頂部隻以少量的人佯攻這裡,另外一部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懷疑他們可能想著從兩山旁邊偷襲我們。
南方路途遙遠,時間上來得及。
但北方距離此地較近,隻有密林。
如果他們繞後偷襲,後果不堪設想。”
羽洗墨馬上問道“那您要我做什麼!”
榆魍點頭說道“這個簡單,你帶著飛行騎軍沿著兩界山北線來回巡查,發現有金頂部的人立馬示警,把他們驚退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羽洗墨愣住。
“就這麼簡單!”
白月接過話頭,“看似簡單,卻至關重要。
你們隻要出現,他們就知道自己行跡敗露,再想偷襲就得掂量一下是否能夠成功。
一來一回,拖得越久,對我們越有利,對他們越不利!”
“為,為什麼?”
羽洗墨皺眉不解。
白月簡單解釋“他們遠道而來,食物不足,拖久了,他們受不了。
還有,再過幾天,大酋長也就到了!”
一聽大酋長就要到了,羽洗墨再無疑慮,眉頭舒展,重重點頭“是,我馬上就去!”
因為拖到大酋長來了,就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