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笙笙絕望的時候,稀疏的門縫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稀疏臘黃的臉。
這人留著邋遢的胡子,看上去約摸四十多歲,身上不知道已經多久沒洗過,散發出一陣又一陣難聞的惡臭。
“你……你是誰啊?你叫我做什麼?”陸笙笙捂著鼻子問。
男人笑眯眯,露出自己的兩排大黃牙“俺看你這麼嫩,俺……俺就控製不住,想過來和你打個招呼……怎麼樣,你要不要和俺睡覺?俺活了45年了,俺到現在都還沒娶到媳婦,俺想女人想得都快瘋了!”
老光棍一邊說,一邊流著口水。
陸笙笙直接就被惡心吐了。
“你滾開!我才不要和你睡覺!”
可老光棍卻不死心。
他將粗糲的手掌,從門縫中伸進來,想要拆掉這礙事的木門。
陸笙笙被嚇壞了。
“你彆進來!千萬彆進來!”
老光棍哪裡肯聽?繼續在那裡拆。
陸笙笙簡直不敢想,如果這扇木門被拆掉,她將會遭受什麼樣的命運。
她轉過頭,看了看四周,最後在牆角找到了一根木棍。
“這……這可是你逼我的!”
她舉起木棍,對準老光棍的手,狠狠打了下去。
“啊……”
老光棍吃痛,一聲慘叫之後,迅速將手縮了回去。
“你……臭丫頭,你居然敢打俺!”
陸笙笙舉著木棍,害怕得渾身發抖“你給我滾!快滾!”
老光棍看了看自己被打的手,又看了看陸笙笙所在的房子,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這次,俺就先放了你!等俺回家把傷口包紮好了,俺就帶俺們村裡所有的光棍,來收拾你!”
說完,老光棍就走了,隻留著陸笙笙一個人,在破舊的土胚房裡瑟瑟發抖。
另一邊,津都。
墨時寒正在伏案處理公務,書房的門卻被人突然推開。
“寒爺!”
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是墨一。
他摘下頭上的帽子和墨鏡,露出自己那張清秀而又陽光的臉來。
“事情已經辦妥了?”墨時寒抬起幽深的眸子,冷冷問道。
墨一點點頭“妥了!我親自帶人把她從學校綁出來,並送到光棍村的,不會有問題。”
墨時寒麵目冷清,並未因為墨一的彙報,而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仿佛,墨一處理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路邊一隻可以隨便丟棄的阿貓阿狗。
“她認出你了麼?”他問。
“我們一路都偽裝得非常好,她根本不可能認出來!更何況,就光棍村現在的情況,她頭疼都還來不及,哪有功夫來觀察我們?”
“那就好。事情要做,就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要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當然!她造謠說陸小姐被老光棍欺負過,還有私生子,現在咱們就讓她嘗嘗,她造的那些謠的滋味兒!”
墨一憤憤不平。
“不過,寒爺,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墨時寒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不允許你直接把她丟給那些光棍?”
墨一連連點頭。
墨時寒勾著唇“知道怎麼懲罰敵人,對敵人而言最痛苦麼?”
墨一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所以,您是想對她采取心理攻勢,讓她自己崩潰,然後自投羅網?這樣一來,即使哪一天,她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們乾的,我們手上也是乾淨的,她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墨時寒叼了根煙,並不抽,就那麼冷森森的看著墨一。
“我這個人,做事喜歡走一步,想一萬步。所以,那些想要靠抓住我一點兒把柄就置於我於死地的人,才總是會一敗塗地。”
墨一心中讚許不已。
的確,跟了墨時寒這麼多年,他不得不承認,墨時寒的思維是非常頂尖的。
也隻有這種頂尖的思維,才能帶著墨氏越做越強,以至於現在幾乎到了其他人都無法企及的地步。
“行了,陸笙笙的事,你看著處理。”
墨時寒站起來,看了看時間。
“現在,我要去接我的小朋友放學了。”
墨一“……”
他感覺,自己在無形之中,又吃了一把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