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柔，師父進來了，你怎麼也不開燈啊，這黑乎乎的，怎麼談？”
陳清泉一邊說，一邊抬手在旁邊的牆壁上摸到開關。
他按下去。
“吧嗒”一聲，整個房間全部亮起來了。
“像這樣才對，亮堂堂的……”
陳清泉話還沒有說話，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
隻見在他不遠處站著的，根本不是陸之柔，而是陸柒！
“怎麼會是你？剛才我明明聽見……”陳清泉有些難以置信。
剛才他明明聽見陸之柔的聲音。
怎麼現在一轉眼，人就變成了陸柒？
陸柒“您在人群中隱藏太久了，恐怕連變聲器這種東西都沒有聽說過。”
言外之意，就是嫌他老了。
陳清泉麵色微微有些慍怒。
從前，陸柒可是一直把他當親爹一樣看待的。
雖然不是百分百的服從，但對他態度還算恭敬。
現在，她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哼，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變聲器麼？我怎麼可能沒見過？”陳清泉冷聲爭辯。
陸柒輕聲笑了“我們現在對話的重點，難道不應該是您老人家為什麼至今還活在世上麼？”
陳清泉的表情稍稍僵了一下。
顯然，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假死的事，居然會被陸柒撞個正著。
“我……我還活著不好麼？難道，你真的想讓我死？”
“如果是以前，我希望你活。但現在，我還是更希望你死。”陸柒沉聲說。
她多希望，自己那日在墨振天的莊園裡看到的高人，不是陳清泉。
她也多麼希望，陳清泉背後清清白白，沒有那麼多陰謀詭計。
可……
今天的這一次見麵，將她之前所有的期望，全部都打碎了。
她仿佛失去了所有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