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炳文用力一抱拳說道。
說罷,他便點齊自己本部的兵馬,攜帶著攻城器械,向著山海關撲了過去。
劉易還點出了三千火槍手,負責壓製城頭的清軍火力,給羅炳文他們助陣。
“殺!”
“殺!”
“殺!”
“……”
天地間大炮的轟鳴聲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響亮的喊殺聲。
代善藏在藏兵洞中,聽到外界的炮擊聲停止了。
神情有些恍惚!
隻是,隨即他便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
他十分清楚明白的意識到,炮擊停止代表了什麼。
這是昭武軍要攻城了!
想到這裡,他趕忙下令應對。
藏兵洞中貓了好幾天的清軍紛紛從藏兵洞中鑽出,然後手持兵刃弓箭,登上了光禿禿一片的城牆。
城牆上的女牆,垛口,城門樓,以及角樓,箭樓,炮台等全部消失不見。
在昭武軍連續三日接連不斷的炮擊之中,都被轟平了,剩下的隻有一片片的廢墟。
山海關城牆有十多米厚,憑借這個時代的火炮,想要轟平山海關關牆的主體結構,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那些垛口,女牆,角樓,箭樓,以及城門樓,可是經不起火炮的折騰的。
清軍站在光禿禿的城牆上,一個個心中都充滿了忌憚。
現在他們站在城頭上,萬一昭武軍現在對著城頭來一輪覆蓋射擊,他們跑都沒地方跑。
但是,隻是瞬間,他們便沒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城外,黑壓壓的昭武軍攻城大軍壓了過去。
一架架雲梯,井闌,攻城錘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
黑壓壓的大軍,穿著各式甲胄,手持刀槍兵器,列著還算整齊的陣型,向著山海關殺了過來。
這些新附軍雖然遠不如昭武軍的老兵精銳敢戰,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操練,以及隨著昭武軍北伐迎戰清軍騎兵的曆練。
雖然沒輪到他們上手和清軍廝殺,但他們也算是見識了見識大場麵。
再加上劉易給他們大致都發下了甲衣軍械,還補齊了欠餉。
這些新附軍的戰鬥力並不算太差!
最起碼,他們現在敢於對著清軍主動發起進攻,而不是見到清軍的旗幟就膽喪逃跑。
羅炳文身披重甲,手持一麵盾牌,以及一把鋼刀衝在第一線。
雖然不是最前麵,但也算是第一序列的。
他的存在,更是給進攻的新附軍上下都鼓舞起了士氣。
主將都衝殺在前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
更重要的是,昭武軍的軍法極其的森嚴。
同戚家軍看齊!
尤其是臨戰這一方麵,采取連坐規定,一軍主官戰死,而其下屬軍官退卻懼戰者,斬其下屬軍官全部。
也就是說,如果羅炳文衝殺在前戰死了,而他下麵的幾個旅帥膽小後退了,這幾個旅帥按照軍法,是要全部處斬的。
以此類推!
旅帥死了,校尉退卻,要斬其下屬全部校尉。
校尉死了,營官退卻,要斬其下屬全部營官。
誰敢退?
隻要退了,就算是沒死在清虜刀下,軍法也逃不過那一刀。
所以,隻要羅炳文衝殺在最前麵,他所部的兵馬,是的一個都不能後退!
新附軍浩浩蕩蕩的撲向了山海關關牆,劉易撥出去助戰的三千昭武軍火槍手則是不緊不慢的,列陣整齊的陣型邁步前行。
他們伴隨著鼓號,抬腳落步,全軍上下,腳步統一,沒有絲毫的混亂。
他們手持火槍,槍口微微上揚,身上的玄色甲胄看起來威嚴且莊重,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