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吃雞蛋!”
胡家老爺子笑了笑,心中微暖,摸摸自己孫子的額頭,語氣柔和的開口說道。
“乖孫兒吃吧,爺爺不愛吃雞蛋!”
兒媳婦見此,對著小孫子說道。
“快說謝謝祖父!”
小孫子眼睛亮晶晶,像極了兩顆黑珍珠,可愛的小臉上出現了一個治愈人心的笑容,嘴角上揚,開口說道。
“謝謝祖父的雞蛋!”
胡家老爺子笑起來更加的欣慰,看著自己小孫子甜甜的笑臉,胡家老爺子感覺人生是如此的完滿。
以胡家的家境來說,一個雞蛋不算什麼。
畢竟是能夠給教堂捐銀一千兩,來讓大主教給自己洗禮的,就算是天天吃雞蛋吃到吐,對胡家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胡老爺子真正享受的,是祖孫之間的濡沫和天倫之樂,而不是一個雞蛋。
隻是,就在一家人享受早餐餐桌上的天倫之樂時,嘭的一聲巨響,外邊的街道上響起了一聲槍響。
然後便是一陣嘈雜,驚慌的喊叫,慘叫聲一陣陣的連成一片。
胡老爺子才剛準備起身出外邊查看,幾個凶神惡煞的紅毛番兵便衝了進來。
剛進門便是一陣打砸!
胡家的仆人上前去阻攔,卻是被一個紅毛番兵踹倒在地。
那仆人嘔出一口鮮血,眼看是不活了。
隻是,那天殺的紅毛番兵竟然上,還挺起刺刀,給那可憐的仆人補了一刀。
鮮血從刺刀刺入的傷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這個紅毛番兵的褲腿。
仆人臉上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隻是表情才剛出現,人便頭一歪斷了氣。
剩下的幾個紅毛番兵向著胡家的家眷撲了過來,個個麵色猙獰,凶神惡煞到了極點。
胡老爺子麵色一變,但還是開口,用不算流利的荷蘭語大叫道。
“你們做什麼?我和佛米爾總督認識,我要去向總督告你們擾民!”
“我是主教親自洗禮的信徒,你們如此無禮,我要向主教投訴。”
隻是,那些紅毛番兵卻好似完全聽不到胡家老爺子說話。
挺著刺刀便衝了過來,短短時間內,便又有幾個仆人被殺死。
甚至有一個紅毛番兵,撲向了胡老爺子的小孫子。
胡老爺子麵色變化,從自己腰後掏出兩把手銃來,對準那個撲向他小孫子的紅毛番兵,一下子便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巨響,那個紅毛番兵腦袋被鉛子擊中,巨大的力道一下子掀飛了他的天靈蓋。
鮮血混著腦漿便潑灑了出來!
胡家老爺子年輕時可也是個在海上謀生活的老手,海商,海盜都做過,手上沾染過的鮮血可一點也不少。
麵對來勢洶洶的紅毛番兵,他該下殺手時,是半點也不會猶豫。
銃聲響起,院中的紅毛番兵都停下了動作,他們沒能想到一個毫不起眼的乾瘦老頭,竟然能有這般魄力。
說開槍便開槍了!
他們的一個同伴死在了這個老頭手上。
隻是,這老頭手上有兩把槍,現在隻開了一把,便打死一人。
剩下的那把槍指著他們,誰也不敢妄動。
他們手上的是步槍,而這老頭手上的是手槍。
步槍開槍尚需抬高槍口瞄準,而這老頭卻隻需要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