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祭品還並非三牲，而是人，活生生的活人。
一年一次，由神婆主持，向河神獻祭一名未婚女子，當做給河神的祭品，祈求一年的風調雨順。
當然，祭河神的不光是胡家岩一個村，而是附近的好幾個鎮子一起。
否則的話，就憑胡家岩村的幾十戶人家，一年一祭，估計都要絕後了。
隻是，今年恰好輪到胡家岩村出“祭品”了。
胡家岩村上上下下都充滿了悲傷的氣氛，因為祭品是要靠抽簽來決定的。
誰也不知道那個閨女倒黴，就抽中了簽。
不管抽到誰，對整個胡家岩村子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隻是，胡家岩村作為黃河邊上的一個小村莊，收購了黃河的水患，對他們來說，祭河神，是誰也無法，也不敢反對的。
抽簽儀式在神婆的主持下進行，神婆神神叨叨的跳著大神，一陣嘰裡呱啦讓人聽不懂的言語之後，示意胡家岩村的十幾個未婚女娃上前來抽簽。
神婆一張醜陋的，皺紋密布的臉上看起來麵無表情，但她心中卻是高興的。
每一次祭河神，對她來說就是一次掙錢的機會。
拋開彆的不說，光是請她來主持祭河神的儀式，附近幾個鎮子就給她湊了五塊銀元的辛苦錢。
更彆說在這個祭河神的過程中，她所能撈到的好處了。
光是抽簽這件事情，就是大有門道。
抽簽的罐子裡是一堆不規則的石塊，沒有固定的規則，抽中誰是她說了算的。
至於說誰會中簽？
那還用說，當然是給她錢最少的那個了！
為了不讓自家的女兒被拿起祭河神，為人父母者自然會儘力而為！
在這個過程中，老神婆是賺的盆滿缽滿，人血饅頭吃的津津有味。
基本上她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
今次祭河神，誰會中簽被獻祭給河神，老神婆心中早有定數。
眼神隱晦了看了一眼人群中，一臉緊張期盼的一對中年夫妻。
心中鄙夷的呸了一聲。
窮鬼活該死女兒，待會兒就宣布這家人的閨女中簽。
誰叫整個村子，就這家人沒給她送錢呢！
這口氣老神婆……啊呸是河神大人可咽不下去！
不多時，抽簽結果出來了，人群中一個麵目清秀稚嫩女孩瞬間淚流滿麵，發出一陣陣嗚咽哭泣。
人群中的那對夫妻，噗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麵露悲戚之色。
“嗚嗚嗚，我苦命的女兒啊！”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
夫妻兩人抱頭痛哭，情緒崩潰。
四周的其他人麵露不忍和同情，但眼底深處卻都是充滿了慶幸。
這件事很好理解，村子裡一共十幾個未出嫁的少女，如果這家人的女兒沒被選中，被拿去祭河神的可就是他們的閨女了。
神婆卻還是在一旁補刀道。
“哭個什麼，你家閨女跟了河神，可是去享福了，榮華富貴，山珍海味享用不儘啊！”
“給個皇帝都不換的好事，你們哭什麼！”
“若是哭的敗了河神大人的興致，今年再發了大水潰了堤，你們誰擔待的起？”
說話的時候，神婆一臉的大義凜然，一臉的我是為了你們好！
……
待會兒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