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亦沒有注意這些人的神情,而是低垂著眉眼,指了指於盼兒,對白蕎道“這位就是我的朋友,姐姐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她就好。”
被點名叫於盼兒的女孩子拘謹地垂眸,認認真真道“姐姐,你有什麼想問的,可以直接問我。”
白蕎懶洋洋地應答了一下,卻沒有直接問出來。
她的目光微微眯起,對上了那個叫肖信的男生,男生也在看她,眼底滿是貪婪和打量。
就像是在審視自己的所有物一樣,那個目光粘膩而又惡心,讓人十分受不了。
白蕎蹙眉,這時候槐澤卻往前一步,擋在了白蕎麵前,阻擋了那個男人的目光。
槐澤“你們說說吧,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原本想要回答的於盼兒還沒開口,站在旁邊的朱囡囡趕緊拉開她,自己笑眯眯的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朱囡囡,你也可以叫我囡囡,今年20歲,目前單身,我唱歌很好聽,可是ktv麥霸,其實我們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就是有些邪門而已,希望這次的事情,我們可以合作愉快。”
白蕎上下打量著朱囡囡看槐澤的眼神,不由輕輕笑了“我們隻是問你發生了什麼邪門事兒,不是來給你搞相親的,小妹妹,花花心思不要太明顯。\”
朱囡囡聽到白蕎的話,臉色微變,有些恨恨地盯著白蕎,眼底處明顯可以看到嫉妒。
她悄悄拉了拉身邊熱門。
站在她旁邊的是肖信,剛剛她可是看到肖信豬哥一樣的看著白蕎,此時就指望肖信說點什麼打圓場。
其實在沒進來之前,朱囡囡一直都對肖信很感興趣,但是有了槐澤,她看肖信就很不順眼,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朱囡囡看向槐澤的目光更是癡迷,可以說槐澤的長相和身材都長在了朱囡囡的心巴。
而肖順則是一心撲在白蕎身上,立刻不悅地扯回袖子,跟朱囡囡說“人家讓你說,你就說,彆忘了我們過來是為了什麼。”
朱囡囡瞪了一眼肖信,順帶心裡罵他一句豬哥。
隨後朱囡囡貪婪的看著槐澤,然後故作羞澀著回答“是我囉嗦了,實際上我們三個人家都住在農村,我們那個村子挨著市郊區,日子過得還不錯,前幾天休假,肖信的太奶生辰,肖家在我們村子還是很有分量。”
朱囡囡說到這裡,喝了一大口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道“所以家裡人就把我們三個全叫回去了。”
白蕎靜靜看著朱囡囡,她能看得出,其實她能猜到,這時候長輩叫她們回家就是為了傳宗接代,給村中相親的。
槐澤看到對方越說越偏的跡象,隻是停留一秒,趕緊打斷對方的話“挑選重點說。”
朱囡囡一聽這話,先是深情款款地看了他一眼,立刻乖乖道“然後我們回家吃席,宴席上大部分長輩都喝醉了,就剩幾個蘿卜頭,就剩下我們了,我們這一輩也就我們三個人玩的比較好。”
“我們看著大人們都喝醉了,想著去後山的去河裡抓魚,我們幾個結伴去了後麵的水庫,那裡被承包一片下來養殖。”
朱囡囡的話說到這裡,突然戛然而止,眼裡不禁露出一抹恐慌,像是想到了什麼。
這時候,白蕎把目光落在那個唯唯諾諾,一直沒有說話的於盼兒臉上。
於盼兒看到大家看過來,連忙接過朱囡囡的話茬“我們在水庫底下遇到了那種小型龍卷風,似乎還看到了什麼,但是當時大家都忙著逃命,誰也沒看清,好像是魚,又好像是蛇,眼裡冒著紅光,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我們吃掉一樣,而且往日很淺的水庫,現在變得很深,我們怎麼努力往上遊都遊不上去,後來我們一直掙紮,一直掙紮,三個人這才好不容易地爬上岸。”
於盼兒說到這裡,往旁邊看了看肖信,見對方沒反應,咬了咬牙,似乎心裡有了決斷“當時我看的很清楚,肖信在爬上來的時候,手裡緊緊地攥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紅寶石,那枚紅寶石晶瑩剔透,很是好看。”
肖信聽到自己被點名道性,立刻蹙眉看向於盼兒,眼神中竟然還帶上了一抹警告的意味。
於盼兒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但還是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緩緩繼續說道“那顆紅寶石來曆不明,但是村裡人那會兒在意這些,隻覺得肖家真是雙喜臨門,平白無故撿到一顆紅寶石簡直是多年來的福運。”
白蕎聽著於盼兒的話,扭問肖信道“那顆紅寶石呢,你隨身帶著的嗎?”
於盼兒咬著下唇,肖順則是微笑道“那紅寶石是我以後的彩禮,你要喜歡,當然可以給你,不過放在家裡了。”
白蕎翻了個白眼,直接轉身對槐澤道“你讓鐘姨幫我煮杯奶茶吧,我想一邊喝一邊乾活。”
槐澤點點頭,直接起身就要走,眼看他要離開,剛剛還在發呆的朱囡囡立刻起身,指著白蕎大喊“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乾嘛讓人家幫你傳話,你是沒長手,還是沒長腿啊,在我們村裡,男孩子乾活可是要被說一整年,男人的手哪裡是該拿這個啊,他們都是要做大事業一樣,我們讓他們乾家務是要給他們帶來黴運的,你明白了嗎?”
白蕎翻了個白眼,淡淡道“你們發現紅寶石,然後呢?”
臉上一副懶得搭理朱囡囡的意思,氣的朱囡囡跳腳。
朱囡囡對白蕎有嫉妒,看到她可以使喚槐澤,頓時心裡的落差更大了。
朱囡囡看著白蕎那張精致的臉龐,眼底立刻閃過陰狠,心裡的嫉妒更勝了一層,她瞪眼道“你憑什麼住在這麼好的房子,你這都是花的彆人錢!”
白蕎不看對方,隻是頭也不抬道“我花誰的錢了?”
朱囡囡指著白小亦道“你這些財產都是父母的,以後你父母也隻會傳給男孩子當家,也就是你弟弟,這些財產也隻會分給你弟弟,這些都是你弟弟的錢,我和你弟弟是朋友,也是我的錢!”
··白蕎真的無語到了,她雙手抱胸“你腦子是不是不好,還是在村裡的時候被驢踢了。“
白蕎“首先弟弟和我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這是我們的家事,你要不會說話,就滾出去,彆在這裡礙眼。”
朱囡囡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被肖信瞪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於盼兒繼續道“那個紅寶石被肖家人供著,但是大家都稀罕,就提議放在祠堂供奉一天,結果第二天就出事了,出事的是守祠堂的夜人,他被發現的時候渾身是血,手裡就是緊緊攥著鑽石,那顆紅寶石正在熠熠發光,像是暗示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蕎疑惑的問道“那麼你們就沒想過把這個紅寶石扔了?”
肖信說道“乾嘛要扔,這可都是錢。”
於盼兒“之後村裡總是死人,每個死人手裡都會拿著那塊紅寶石,看起來很詭異,當時大家嚇麻了,後來大家心裡想這個事情是不是和紅寶石有關。”
幾個人說這話的時候,槐澤就端著奶茶走進來了,不僅十分紳士地把奶茶放在桌上,還體貼地給白蕎拿來了一疊堅果,順勢還遞給了白蕎幾張擦嘴的紙巾。
那架勢就差喂白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