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蕎爽快答應。
由美子反倒是遲疑起來,她蹙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讓我們怎麼報答你們。”
白蕎認真托著下巴道:“我救你們出來後,你們也無法待在倭國了吧,想好去處了嗎?”
由美子一愣,搖頭道:“是生是死還不知道,未來的路也沒規劃。”
白蕎:“那就給我打工吧,你們所有人……我名下有一家孤兒院,缺人,你們正好適合過去。”
白蕎都想清楚了,等到時候解救出這批女忍者,就把人連夜打包送緬甸,她們有武力值,也不怕被欺負,而且她們個個都有很多才藝,也可以教那群孤兒德智體美勞多方發展。
簡直共贏!
由美子聽說要去孤兒院任職時,驚的下巴都掉了。
她食指反指著自己。
由美子:“我?去孤兒院,合適麼?”
她可從沒想過自己朝一日會從事教育行業。
白蕎:“有什麼不合適。”
由美子咬住下唇:“可是我很……臟。”
白蕎蹙眉,略顯不悅。
她很不喜歡用一個“臟”字來形容女人,哪怕她是一名妓子。
白蕎的態度強硬幾分:“這個事情就這麼說定了,現在說說看,你們這邊的情況吧。”
由美子的心裡泛起了密密的感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這才緩緩說道:“估計是怕我們有異心,所以每一位忍者在16歲那年,都會被帶到大靈師麵前,注入一種控製靈。”
白蕎好奇:“控製靈?”
由美子點頭:“就是一種符咒,可以隨時控製我們的肉身。”
由美子像是想到了什麼,身體微微晃了晃,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白蕎用手指沾了一抹茶水,點在桌上,簡單畫了幾個符咒雛形。
白蕎問道:“你看看這裡,有沒有相似的符咒?”
白蕎曾看過倭國的曆史,知道倭國最初是從天朝分支出去,形成的一個小國家,屬於附屬國,因此倭國人的很多作風都偏天朝,很多習慣也是從天朝這邊偷學的。
所以,白蕎推斷,由美子口中“靈師”所著的符咒,會不會也是從天朝這邊偷學的。
由美子看著桌上完全不同的三種符咒,認真思索一番,最後有些不肯定地指著中間的符咒說道:“我也不肯定,但是看著輪廓和這個很像。”
白蕎點頭,中間那道符咒是低品傀儡咒之一,用於控製,但是這種符咒發動有個前提,就是靈師必須要在周圍幾百米內。
白蕎問道:“那你有被控製過嗎?”
由美子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有過,當年我不想陪那些政治要員,上頭的人為了懲罰我,就控製我,讓我當眾脫衣服,在他們所有人麵前……自己……自……e。”
她說到這裡時忍不住顫抖,她用手捂住臉,不想讓彆人看到她的委屈和恥辱。
白蕎並未太注意她話裡的意思,而是蹙眉道:“那其他人被控製的時候,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嗎?”
由美子一愣,認真想了想,隨即點頭:“是的,幾乎都是在全隊友麵前,畢竟上頭的人用這種方法隻是為了控製我們。”
“不僅如此,而且上司們怕靈師對我們有感情,除了這些靈咒外,還定期給我們服毒,隻要一段時間沒拿解藥,我們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白蕎:“就沒想過找到解藥配方之類的?”
由美子搖頭:“沒用的,這些毒藥都是上家的機密,我連毒藥配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解藥了。”
白蕎點頭:“毒藥的事情,我再另外想辦法,先說靈咒的事情,結合你所說,那位下,靈咒的靈師應該就在你們身邊。”
由美子一愣:“客人,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內鬼?”
由美子隨後像是否決了這個想法,直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這些女忍者都是從小在一起長大,大家知根知底,怎麼會有內鬼。”
由美子絕對不相信。
白蕎:“我知道你不信,但是靈師隻有在你們身邊才能控製靈咒,事實不會騙人,既然你覺得你們姐妹知根知底……那有哪個姐妹忽然變了嗎?”
由美子沒有懂白蕎的意思,沉思片刻:“我們的任務時間都是衝突,總是會時不時遇上,而且平時交流的時間也少,單從外表看,實在看不出什麼變化,但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也不知道有沒有關。”
“大概是十五歲那年,我有個姐妹出任務時受了重傷,在醫院休養了一年左右,在回來時,我總覺得她哪裡變了,但又說不清楚,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白蕎聽到這裡,心裡頓時有了決斷。
白蕎:“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然後順便給我準備一份資料,就是你說那位受了重傷的姐妹。”
由美子乖巧點頭,起身時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扭頭看著白蕎:“對了,待會兒的晚餐,你要注意點,聽說陰陽世家的人會出席,最遲明天傍晚,我會把資料送過來。”
白蕎點頭,目送由美子離開。
晚上九點多左右,白蕎身著一身淡粉色和服快步走在日式回廊裡,逆光身材窈窕。
當她下樓時,李盛正和敖斬竊竊私語。
兩個人看著春光滿麵,精神飽滿,那模樣根本不像是風塵仆仆。
白蕎下樓的聲音正好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李盛看到白蕎的時候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熱絡,他的眼神躲閃,一副很心虛的模樣。
反倒是敖斬,依舊一副不好說話的態度。
敖斬揚起頭顱,站在了李盛身前,語氣倨傲:“你在房間裡乾什麼呢?怎麼這麼晚才下來?”
白蕎意有所指地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難道沒有在房間裡平常倭國特色服務嗎?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還是說你們倆都很快,有點不太行哦。”
白蕎的話成功讓兩個人臉色發青。
最先坐不住的是李盛,他指著白蕎,一臉難以置信:“這、這怎麼可能,我……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