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詭異的黑色霧氣,黑鸚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緩緩從黑暗中走出。
“吼!”
“已經徹底喪失理智了麼?同為黑暗生物,還想饒你們一命的。”
黑鸚搖了搖頭,手一彈,幾隻羽毛甩向那幾隻如同瘋狗般,向著自己撲來的吸血鬼。
……
“祖母,月亮已經完全變紅了。”
簡理了理額前碎發,望向天空,屬於月亮最後一絲銀光已經消失不見。
猶豫了下,愛德華站起身來到不遠處那個詭異的魔法陣麵前。
她向著簡招了招手。
“過來,簡。”
“準備開始契約儀式,我很期待你能召喚出什麼樣的使魔。”
愛德華的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在血月的照映下,是那麼詭異陰森。
簡來到法陣麵前打量,所謂的法陣與平常電視裡那些星芒法陣有著天差地覆般的區彆。
法陣裡麵有一個用血液勾勒出的眼睛和大樹。簡心中不安感愈來愈強烈。
“孩子,拿著豎笛進去吧,準備開始召喚儀式。”
“祖母,我心中有些發慌。”
“你那是緊張,沒事,很快的。”
一把拽住簡的手臂,愛德華強硬的將其甩了進去。
“痛…”
站在法陣中心的簡起身揉了揉手臂,上麵已是青一塊紫一塊,可見愛德華的力道之大。
一陣古怪的呢喃聲從法陣外愛德華口中蹦出,黯淡無光的法陣開始散發出強烈的紅光。
在簡驚駭的目光中,腳下那顆用鮮血刻畫的樹猶如靈蛇般開始抖動,一根根粗壯的血色荊棘緩緩向著簡的身體纏繞而去。
“這是什麼…”
聽見簡的聲音,愛德華神情頓時有些掙紮,但她口中念的咒語聲卻越來越急促。
很快,荊棘已經纏繞到簡的上半身,一根根倒刺開始刺破她那白嫩的皮膚。
“祖母,能給個理由麼。”
沉默了一會,簡突然發聲問道。
她已經放棄了掙紮,一如往常般平靜,這些紅色的荊棘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特彆想知道祖母為什麼要這樣做。
複雜的望著簡,愛德華歎了口氣道“為了永恒的生命。”
“我的生命快走到儘頭。”
“借著今晚的紅月,你的身體裡屬於魔女那一部分的血脈得到強化,隻要將其抽出吸收,我說不定就能蛻變成為真正的魔女。”
“即使不能,也能變得年輕延緩衰老。”
“本來,我是想等你結婚生子之後在進行的,誰知道長時間的女扮男裝,你還真把自己當男人,導致對異性沒興趣,都20多歲還沒處對象。”
“我的時間不多,加上血月的降臨,我想拚一把。”
“你會原諒從小將你養到大的祖母,對吧。”
愛德華的臉上浮現一抹病態般笑容,她的手在顫抖著,不知因為是興奮,還是惋惜。
“祖母,這也是我最後一聲再叫你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
“我的母親,其實是被你殺的,就跟現在的我一樣,照你的話說抽取血脈延緩你的生命。”
“之前的話,你都是在騙我。”
此時,緋紅的荊棘已經攀附到簡的脖頸處。
“雖然不想承認。”
“簡,你還是那麼聰明,將你培養的這麼優秀,我還真不太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