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麵具,遮掩住臉上劃痕,奈落深呼一口氣,隨即走向那名白發蒼蒼老者。
“唉…”
剛到老院長身邊,就聽見對方一直在嘀咕著想釣魚不想帶孩子。
歲月在這名男人身上留下消不掉的痕跡,那雙曾經撫摸自己腦袋的大手如今已是皮包骨,布滿老繭。
清亮透徹的眸子消失不見,有的隻是混濁和滄桑。
奈落嘴唇挪了挪,最終還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你是…”
似乎是奈落的陰影擋住老院長曬太陽,他慢悠悠抬起頭,那對混濁的眸子望向奈落。
“我…”
“這聲音…是356號尿床帕克!”
“噗…”
“我應該沒猜錯,是不是尿床帕克那小子?十幾歲都還尿床…”
老院長丟下手中小魚竿,嘴裡一直嘀咕著,聽的奈落眼角直抽搐。
“是我,老院長。”
奈落摘下麵目,蹲在地上靜靜望著這名將自己扶養到大的男人。
“聲音是尿床帕克,沒錯,你怎麼越長越醜?又跟人打架?臉上這麼多傷,這麼長時間也不給我回個信…”
“讓我這把老骨頭擔心這麼長時間。”
老院長一巴掌拍在帕克腦袋上,隨後輕輕摩擦著他的腦袋。
混濁的眼裡透露出一股溫柔,就像是小時候對待帕克一樣。
“我…”
“你們這群讓人不安心的小家夥,有困難跟我說,彆憋在心裡,福利院永遠是你們的家。”
老院長撿起釣竿,顫顫巍巍的套上魚餌,丟進麵前魚缸裡。
其實。
他比誰都更加清楚這些獨自在外打拚的孩子們有多艱辛。
“院長,你在跟誰說話?茶姐姐給你泡的枸杞茶好了。”
一道嬌小的人影從福利院跑出,這是一名白發蘿莉,身後還跟著一隻拿著破舊掃帚戴著紅色圍巾的小浣熊。
“我在跟你尿床帕克哥哥說話…帕克…嗯?人呢?”
老院長望向麵前,那裡已是空空如也,一張掉在地上的銀行卡格外顯眼。
撿起地上銀行卡,老院長臉上滿是無奈,一個倆個,都是這樣,見了自己一麵,留了銀行卡就走。
話說,尿床帕克今天是第幾個?第五個還是第六個?
擰開保溫杯,輕抿一口,老院長抬頭望著天空,那是如同大海一般清澈的藍色,好久,沒見到這樣的天空。
——
——
“小奈落的“父親”是個偉大的人呢,他跟小奈落一樣,內心無比的純真。”
遠處。
螢望著收起釣竿,在小蘿莉攙扶下向著福利院走去的老者,她伸手拍了拍旁邊泣不成聲的奈落。
“老院長,他說我醜,螢…”
“我不嫌棄奈落,我有辦法能治愈小奈落臉上的劃痕。”
“小奈落眼睛…快閉上。”
螢笑著走到奈落麵前,踮起腳尖雙手緊緊搭在他的脖頸處,雙眼直勾勾盯著男人眼睛。
“為…為什麼要閉上…”
“那你,睜開也行。”
螢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舔了舔粉色唇瓣,白色呆毛高高翹起,沒有猶豫,快速印了上去。
“?”
感受著探進自己口腔內柔軟的舌頭,奈落眼睛瞪的老大,伴隨著淡淡白光,臉上劃痕以肉眼可見速度恢複。
啵…
輕輕推開奈落,螢笑了笑,她從兜裡取出手機對向麵前清秀靦腆的年輕人緩緩開口道治愈天使的口水能治療各種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