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出籠!
‘踱、踱、踱……’
一陣清晰,冰冷的皮靴聲,回蕩在身後。
那名殺手副隊長,坐在車內,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驚恐,駭然,渾身顫抖。
他根本都不敢扭頭,往後看。
因為,他怕自己扭頭的那一刻,頭顱……和脖子會斷裂分開。
他隻能用手,用力捂著自己的脖子,不讓脖子上的血痕擴散。
他不想死啊!
此時,車內身旁,坐著三具無頭屍體。
隻有殺手副隊長一人,還捂著腦袋,麵色慘白驚恐。
身後,那道軍靴的聲音,越來越近。
最終,一道身影,停在了大眾轎車前。
陳修,一身破舊皮夾克,就這麼叼著煙,淡淡看著這名殺手副隊長。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不要殺我……我,我也當過兵……我曾在西境戰區……第六炮兵營,服役過七年……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那名殺手副隊長,聲音顫抖驚恐,求饒道!
他,是真的不想死。
這世間,誰人想死?
好死不如賴活著。
麵對死亡時,任何人……哪怕是屠戮無數的殺手,都會怕!
陳修叼著煙,饒有意味的,盯著這名殺手副隊長。
“哦,你也當過兵麼?”陳修緩緩吐出一口煙圈,“你叫什麼名字?”
那名殺手仿佛找到了一絲求生的希望,連連顫抖著,彙報出自己的名字,“我……我叫……郭天營。敢問……敢問英雄……您是……哪個部隊?”
殺手副隊長,顫抖著,看著陳修,問道。
陳修叼著煙,深吸一口,冷漠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番號。”
而後,他盯著殺手副隊長。
陳修緩緩搖頭,眸中帶著一抹嘲諷,不屑,“堂堂西境,曾被譽為英雄戰區……”
“結果,卻出了你這麼一個為禍世間的退伍垃圾兵?真替西境,感到悲哀。”
唰~!
殺手副隊長,聽到這句話,整個人的麵色,徹底慘白一片。
“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我,我不想死啊……求求你,看在同為軍人的份上……饒我一命!”這名殺手副隊長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切斷。他以為,自己還活著。
他以為,自己的求饒,還能有用。
所以,對著陳修,瘋狂求饒。
陳修叼著煙,淡淡看著他,“你,身為退伍戰士,曾在戰區服役過,身為人民子弟兵,身為一名戰士,可你……看看你現在,活成什麼樣?”
“殺手?屠夫?劊子手?你這種敗類,簡直丟我戰區的臉,丟我炎夏戰士的臉!”陳修語氣平靜冷漠,一聲叱喝!
那名殺手副隊長,麵色一片慘白!
被威壓震懾下,殺手副隊長的嘴角,都被震的溢血。
陳修眸光冰冷,盯著他。
“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交代出你幕後指使者,是誰。”
我可留你,一個全屍。
那名殺手副隊長,坐在車內,整個人顫抖。
他驚恐著,遲疑許久,終於……交代出了那幕後聯係人。
“我……我也不知道,幕後指使是誰……我們,都是通過中間線人聯係的……”那名殺手副隊長,聲音顫抖,沒有隱瞞,交代道。
“隻有中間人,才知道雇主的聯係方式……我們,隻負責殺人……收錢……我們真的不知道……”那名殺手副隊長,聲音驚恐,顫抖著回答道。
“這…這是中間人的地址……”副隊長顫抖著,從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修……
陳修接過名片,看了一眼。
名片上,寫著,是一個信息谘詢事務所。
地址,滬海市,淮海路66號。
陳修收過名片,掐滅煙蒂。
淡淡轉身。
“黃泉路遠,上路吧。下輩子,做個好人。”
他將煙蒂丟在地上,踩滅。
而後,踩著軍靴,一步一步離去。
隻留下那名殺手副隊長,依舊坐在大眾轎車內。
“噗嗤……!”殺手副隊長的脖頸上,血口不斷湧現。
無儘的殷紅,不斷飛濺而出!
那名殺手副隊長,就這麼捂著自己的脖子,最終……坐著,慘死在大眾轎車內……
如他所願。
陳修最終,留了他一個全屍。
讓他人頭不落地。
也算是,死的有所尊嚴。
不遠處,街頭。
陳修一步一步,朝著原路返回走去。
一路上,他擦拭了一下,手裡那柄手術刀。
而後,收回衣袖內。
他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
然後,用華為軍用手機,撥打了一則電話。
“西境戰區嗎?”
“我是代號,阿修羅。”
“西境戰區,一名退伍兵,郭天營,涉嫌當職業殺手,現,已被我滅之。你西境戰區,立刻將此人除名。摘掉一切應有戰士榮譽。知否?”陳修握著電話,對著那頭,聲音冷漠吩咐道。
電話那頭,那名軍人聲音凝重,應道,“是!遵命!阿修羅大人!”
掛掉電話,陳修叼著煙,緩緩走回到了槍戰案發現場。
此時,整個案發現場,已是一片狼藉。
幾名殺手的屍體,栽倒在地上,腥血淋漓。
其中,寧冬夏的保鏢團隊,也損失慘重。
死了四名保鏢。
保鏢的屍體,就橫在街道中央。
而剩餘的幾十名保鏢們,人手舉著一塊防爆盾,圍攏成一排人牆,抵擋守護在寧冬夏的轎車前。
時刻警惕,保護著寧冬夏。
而保鏢頭領楊風,此時,整個人在跪在地上,雙手不斷溢血,緊緊握著防爆盾,麵色複雜。
他依舊,沒有從方才那場戰鬥中,回過神來。
方才,楊風整個人,經曆了生死一劫。
此時,無法拉回思緒。
陳修叼著煙,走到他麵前,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沒事了。”陳修聲音平靜,淡淡回道。
楊風整個人一愣,顫抖著,這才一撅一拐的起身。
此時的他,渾身都是傷。
虎口冒著腥血。
整個人淒慘無比。
陳修叼著煙,來到了寧冬夏的轎車前,敲了敲車窗。
“寧總,沒事了,都處理掉了。”陳修語氣平靜,緩緩說道。
寧冬夏坐在轎車內,那緊繃凝重的俏臉,這才終於,鬆懈了一些。
看到保鏢陳修,安然無恙的回來。
寧冬夏的心,不由得也放心了下來。
“那些……殺手呢?”寧冬夏聲音凝重,輕聲問道。
“都處理了。”陳修語氣平靜,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