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獸出籠!
陳修雙手負背,一步一步登上主持台。
他與徐之謂,目光對峙。
猶如兩道利劍,在半空中對轟。
主持台上的空氣,都瞬間壓抑。
徐之謂麵色平靜冷漠,但眼眸中卻帶著震驚和獰怒。
他雖然說過,讓這個西裝青年上台來。
但,他卻沒想過,這個青年竟真的能衝破保安的攔截,上台來?
這,讓徐之謂一時間下不了台。
“怎麼,徐院長,你方才不是說,讓我上台,給這位老大爺診脈嗎?現在,又不敢了?”陳修盯著徐之謂,問道。
徐之謂站在台上,麵色有些微微發青。
的確,話已經放出去了。
此時,台下這麼多人看著……徐之謂不好反悔。
他臉上依舊儒雅,眼中的冰冷一閃而逝。
“既然這位先生你想試試,好,那請吧。”徐之謂說著,風度翩翩的讓出了一條道。
徐之謂深思片刻,也沒有拒絕,便直接讓開了。
他很清楚,那個老頭子的病情。
肝硬化晚期,病情雖然不算嚴重,但也不算輕。
就算要診脈看病,也不一定就能診斷正確。
要知道,中醫診脈,能診斷出這種肝硬化頑疾的……那需要無比高超的醫術。
他徐之謂的醫術,在姑蘇城,也算是響當當的名號,這才診斷了出來。
而眼前這個青年,看著模樣,就不像是學中醫的樣子。
渾身上下都沒有醫者的那股氣場。
所以,徐之謂並不怕。
而且,這種病,對於西醫而言,還能動手術。
可對於中醫,很難開刀。治愈率比較低。
所以眼前這個青年,幾乎沒什麼本事能治愈老頭。
隨著徐之謂的讓開。
陳修緩緩上前。
“老人家,我替你把脈。”陳修來到老太爺麵前,伸出手,用三根手指,輕輕探脈。
輕輕探了對方的脈息。
陳修的麵色,微微凝起。
眼前這位老人家,得的的確是肝硬化。
他因為長期肝炎沒有治療,再加上長期勞累,營養不良……所導致所以導致肝臟硬化,最終不可逆。
“這位先生,不知你可診斷出了什麼?你可否有治療方法?”徐之謂站在一旁,語氣平靜謙和,問道。
他這是在等待這個西裝青年出醜。
肝硬化晚期。
就算是放到西醫的三家醫院,也幾乎沒有任何辦法逆轉。
這個老頭的病,已是絕症。
所以眼前這個西裝青年,也不可能有辦法能逆轉局勢。
“可以治,需要銀針。”陳修收回了搭脈的手指,扭頭道。
聽到這句話,徐之謂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不過很快,就被一抹無人察覺的冷嘲縮取代。
可以治?
這人怕是,牛皮吹大了吧?
這人診脈完後,也完全不分析病情。竟然開口就說能治?
這明顯就是一派胡言。
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這個瘋子?
徐之謂此時也不擔心,他對台下的手下一個示意招呼。
很快,一名手下端著一盒中醫用的銀針上台,遞到了陳修麵前。
此時,台下的那些中醫名家們,以及西醫磚家們,紛紛開口,開始叱喝陳修,讓他滾下來。
這些醫學磚家們,罵人的話極其難聽……紛紛辱罵陳修,讓他彆搗亂,快滾下來。
但陳修卻沒有搭理台下那群醫學磚家。
“老人家,你願意接受治療嗎?”陳修對這位老大爺問道。
輪椅上,那名老大爺此時,麵色複雜虛弱。但此時,他也隻能司馬當成活馬醫了,緩緩點了點頭。
陳修也不含糊,直接取出銀針,將銀針,一根一根的……插進了老人家的身體穴位中。
這是,中醫中最常見的,針灸之術。
他的針灸手段,時分嫻熟,而且……插針的穴位,似乎特彆詭異,每一針都插在不同的穴位上。
一旁的徐之謂,原本臉上……還帶著一絲冷嘲諷刺。
可是,當看到這個西裝青年雙指捏起銀針,嫻熟的插進老頭子的身體穴位中時……
這一刻,徐之謂的麵色,微微一凝?
這個西裝青年插針的手法……似乎,有些古怪?
又有些眼熟??
徐之謂麵色有些凝起,這針法,他好像……似曾見過??
隨著陳修將銀針,一根一根插進老頭子的身體。
病患老爺子隻感覺,渾身開始發熱。
不斷有冷汗,順著他的身體滲透而出。
台下,不斷的有醫學磚家們,傳來各種諷刺的罵聲,罵陳修滾下台。
但他置之不理。安心的給老爺子針灸。
漸漸,老爺子身上,不斷有汗水滲透。
緊接著,他身上插著銀針的毛細血孔中,漸漸……滲透出了一絲絲暗紅色的黑血。
老爺子體內,那原本被堵塞住的肝臟毒素,正在一點一點被逼出體外。
滲透在他表皮的那些黑血,正是老爺子體內的肝臟毒素。
這一刻,站在台上的徐之謂,那原本平靜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凝重,和震驚?!!
這?!
彆人或許看不懂。
但他徐之謂,身為中醫名家,他又怎能看不懂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