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顏郡主此刻才明白,竟是……
“景悅,到底怎麼回事?”
那邊,徐氏幾乎立刻原地複活,如獲至寶般的跑過來,拉住了藍景悅。
反而藍景悅還奇怪呢,“母親,這個問題該我問你,怎麼回事?方才我與青瑤還有雲樂郡主,不過在房中研究了一會兒刺繡,園子裡就圍了這麼多人……”
藍忠聞言,也大大鬆了口氣。
“既然藍景悅小姐在這,那鬥篷下的是何人啊?”
有人小聲的問,就是傻子,今日也大約看明白了,將軍府壽宴,有人做鬼啊。
“是啊,鬥篷下的又是何人呢?”
孟青瑤明知故問,然後走上前去,將那鬥篷掀了起來,隨著裡麵的人露出廬山真麵目。
周圍所有人,有的恍然大悟,有的則滿麵唏噓失望。
就見鬥篷下的人哪裡是藍景悅,而是藍景行,之前為了釣出這群心懷叵測之人,她才不得已讓藍景行配合演戲的。
這世間就是如此不公平,對待女子,那是尖刀似的刻薄,對待男子,反而一笑置之了。
就見藍景行麵上微紅,明顯是飲酒了,像是被人打攪了一般,迷迷糊糊的道“母親?祖父,怎麼回事啊?今日的酒太上頭了,我不過隨便飲了幾杯,就,就不知怎麼的,走到了這……”
“那你怎麼穿著景悅的披風,害不少人誤會了呢?”
孟青瑤繼續意有所指的問。
藍景悅卻道“哪裡,這明明是我自己的鬥篷,我與景悅是雙生子,大小我們的東西都是雙份。”
鬥篷顏色差不多,男子穿著富貴,女子穿著英氣,玉佩環扣,就更是一對一對的打。
被人誤會也就沒什麼了。
“看來以後,他們兄妹東西還是要區分開的,”徐氏此刻淡淡一語,今日的事情,怎麼回事,她此刻一眼看透了。
除了後怕便是慶幸。
“原來竟是一場誤會啊,如今說清楚了,自然是皆大歡喜,”有人低聲說道。
沒錯,都是誤會,但是其中的陰謀,也是經不起推敲了,徐氏在這方麵可半點不含糊。
她不敢想象,若是鬥篷下的人,當真是藍景悅,後果就是怎樣的。
“你們幾個賤婢,什麼都沒看到就亂胡言,汙蔑將軍府小姐的名聲,當真是活膩味了。”
徐氏寒聲一語,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
“夫人饒命……”
幾個丫鬟就是想求饒,可也心裡有鬼,他們是被人買通的,一旦將軍府大亂,誰還會想到她們。
如今一切都落到了她們身上。
“來人,將這幾個滋事的賤婢,押到地牢……”
徐氏寒聲一語,不想他的話還沒說完,藍忠截斷道“不必押到地牢了,拖出去,就地仗殺。”
將軍府出了吃裡扒外的,這是絕不容情的。
而且既然藍景悅沒有中計,怕是已經知道是何人算計她了,審訊也沒有必要,不如就地仗殺,也算給這裡的某些人一個警告。
“父親今日畢竟是你的壽辰……”
徐氏擔憂道。
藍忠冷聲一笑,“老夫才不在乎什麼壽辰不壽辰的,年輕時,每每壽辰,都是戰場上拚殺,刀刀都是人命,老了,自然也無懼。”
言罷,幾個忠心的家丁已經上來,將幾個哭天搶地的丫鬟拖下去。
甚至有的怕死的,直接大喊有人收買了她們,她們也是被逼的,可惜話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