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是求情的,文德帝還是願意見他的,不過態度上明顯沒以前那麼和順了。
此刻文德帝正在伏案看東西。
太子進來後,直接說,如今朝中因母後失德,而產生動蕩,身為太子,也是難辭其咎,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他不想留在朝中,想要出去看看天地。
江湖即將舉辦五湖劍會,“兒臣,想去見識一番,順便看看江湖上,可有什麼名人隱士,可幫到兒臣。”
文德帝聞言一愣。
他到是沒想到,自己個‘蠢’兒子竟也有開竅的時候嗎?如今朝中於他的確是多事之地,不如退去。
退,如此也退得其所,若他能在這次五湖劍會上,有所得,他這個做父皇的,也會對他令眼相待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多半是孝王那老狐狸的主意。
“那你打算怎麼去?”
“朝堂與江湖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兒臣若大張旗鼓去,豈不是自惹麻煩,自然是微服出巡。”
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偷偷的,不知多少江湖勢力,都暗中依附朝中勢力的。
包括文德帝早期創建的神機營,便也招攬了不少江湖門派,可惜如今……
“朕手中有一隊暗衛。”
文德帝半晌才喃喃一語。
“父皇有何吩咐?”太子君逸塵的心中,登時露出微微的激動之色,難不成要送給他。
“可惜,前段時間遭到了重創,精銳所剩不多,但好歹也是一流的暗衛,這次出行,你帶在身邊防身,如果你能領這支暗衛,重新擴編,以後,他們便是你的,如何?”
“兒臣定不負父皇所托。”
太子激動的道。
打文德帝的話顯然還沒說完,他望著君逸塵道“但是你這次出行,你可能要格外小心一個人了。”
“何人?”
文德帝詭異一笑“難道你不知道,七皇爺君玄澈,也會前往五湖劍會嗎?”
“他去做什麼?難不成……”
“君玄澈十八歲時便在五湖劍會上,拔得頭籌,無論是武功還是威望,都一時風頭無兩,所以這次,他是以裁判的身份去的。”
說起這個,文德帝的眼底,明顯有嫉妒的成分。
他年少時,也曾參加,不過結局卻是泯然眾人,他一度以為,勝敗無所謂,反正他的歸屬終究是皇權。
但那個人卻用實力告訴他,天之驕子,無論放在哪裡,都是天之驕子。
耀眼的,恨不得直接毀了。
“兒臣明白,對了,兒臣還想向父皇求一個人。”
“什麼人?”
“孟少亭,此人武藝高強,留在禮部實在屈才,兒臣想討過來,為己所用。”
文德帝想了想,覺的此人已經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了,“隨便你。”
……
孝王府與東宮這邊消停後,整個朝堂像是又進入了某種‘平靜狀態’,而也在這個時候,有一人悄然離開了京城。
此人便是安定侯。
安定侯府終究還是沒留住他,他回來時,一人一騎,隻帶著了幾個護衛隨從,離開時,依舊還是一人一騎,護衛若乾,甚至沒有多帶任何行裝。
也無需家眷送行,隻是這次離開不同,卻在城外偶遇了孟府的馬車。
“安定侯,這麼巧。”
孟青瑤撩開車簾,對安定侯明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