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帶走我皇兒?”
不待文德帝說話,嫻貴妃已經焦急的先說話了,不想,此刻最應該保護他們母子的人,文德帝,竟是微微抬了抬手,道。
“嫻貴妃,你先不要說話。”
“可臣妾……”
嫻貴妃不傻,她已經隱約察覺今日事情的不同尋常了,隻能求助似的看了看孟青瑤。
孟青瑤則拉住了嫻貴妃的手,不是不讓她說,而是現在她說什麼話沒用,且先看看事態發展。
好在這個時候,閣老也沉默不得了,急忙道“禹北成,你就是帶走了五皇子,又能怎麼樣?藥已經吃了,該消化的就都消化了,難不成你禹家已經喪心病狂到,要活吃小孩子不成。”
說到活吃小孩子,嫻貴妃的臉色登時一片煞白。
原來此人叫禹北成,聞言怒道“閣老頭,你休要胡說,天靈朱果乃不世奇藥,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被消化掉的,沒個五六年是不可能完全融入的,所以這孩子的血液裡還殘留著很強的藥效,我們也不會傷他性命,隻需要以他的血入藥即可,放心,我們也不會虧待了這孩子,必然給他所有想要的。”
明明在索要東西,但口氣卻是說的仿佛無上榮耀似的。
就連孟青瑤都聽的有些牙根癢癢。
“一派胡言。”
閣老狠狠的一甩袖子,“這才多大一點孩子,才大病初愈一點,就要日日一碗血的供養你家老頭,跟活吃有什麼區彆,怕是等藥效榨乾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死。”
“怎麼可能……”
二人還要攪鬨不休,但是嫻貴妃這下就徹底聽明白了,原來閣老之前給五皇子開的藥,竟是這樣的珍貴。
“……閣老頭,你還有臉說,明知我禹家重金求天靈朱果,你們明明有,為何不早早拿出來……”
這才是禹家最恨的事情,他們禹家根基深厚,不與他們為善,那便是我為敵。
這便是白石三家的強大與囂張之處。
閣老聞言好笑“重金,天靈朱果是隨便重金能買下嗎?你當黃瓜白菜呢?”
“你……”
禹北成被懟的有些啞口無言,索性不與閣老胡攪蠻纏了,直接提著五皇子就要離開,反正那南楚的皇帝也不會說什麼。
誰知他正要動手,門口的位置再次傳來一股巨大的內力,竟是趁他不注意,直接將五皇子又吸了過去。
在抬眼一眼,竟是君玄澈來了。
一見君玄澈來了,一直焦急的嫻貴妃,竟是莫名的心上一鬆,反而文德帝輕皺了皺眉。
“禹家好大的威勢,我南楚的皇子,你說帶走就帶走?當真覺的我南楚無人?”
君玄澈一手按在五皇子肩頭,一麵冷笑望著禹北成。
五皇子雖比年紀小,但此刻也明白自己應該是有大麻煩,慌亂的同時,隻能警惕的望著那禹北成。
禹北成則皺眉“你是君玄澈……我帶走的又不是你的皇子,南楚的皇帝陛下都同意了,你憑什麼不同意,是嗎?陛下?”
文德帝自然是有心與禹家交好的,條件可以在商量,不過……
此刻文德帝還沒開口,君玄澈已經先一步說話了,“皇兄同意了嗎?皇兄可知,莫言一旦被帶走,怕是凶多吉少,禹家家主當年走火入魔,要以莫言的血入藥,這可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是要將在孩子吸成人乾才罷休的,我堂堂南楚,已經卑微到,要用自己的孩子,來討好白石禹家嗎?若是傳出去,真當我南楚軟弱好欺,誰都能討便宜嗎?”
這就是文德帝心中想的,但是若說出來,就確實不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