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彼時的皇宮,可不如他們輕鬆了。
飛花夫人被公然打臉,而且還被質疑其身份,第一個麵上無光的,不是抬舉飛花夫人的文德帝,還有誰。
施恩殿內。
文德帝眸光有些陰鬱的望著,數步外的太子君逸塵,道。
“太子有何話說?”
君逸塵也沒想到,京城會突然鬨出這麼一出,不過,“父皇,兒臣覺的,不過是有奸人擾亂視聽罷了,若是假的,飛花夫人有豈是隨意能假冒的,在說,當日,程玉與兒臣一同前去的,若有紕漏,程玉是老江湖,定然提前就看出了。”
甩鍋程玉。
當初文德帝對太子的不信任,如今反倒成了最好的防禦盾。
“你的意思是,朕也有錯了?”
“兒臣不敢。”
太子立刻跪在了地上,其實此事無解,哪怕飛花夫人當真是假的,他們父子也要硬裝著是真的,不然才丟人。
“夫人留步……”
好是殿外傳來淡淡的嗬斥聲,竟是飛花夫人來了。
她離開了山海樓,便直接入了宮,甚至不待通傳,已經闖了進來,似乎還有生氣的問。
“外麵不過一些風吹草動,陛下便開始懷疑我的身份了嗎?若陛下也決意認為,本夫人的身份是假的,那本夫人悉聽尊便就是了。”
文德帝皺眉“夫人說的哪裡話,太子你先退下。”
光飛花夫人之前給的暗衛精銳,便知對方的合盟誠意了,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他隻是生氣,飛花夫人竟這麼輕易被人打臉。
今日打的,又何止她一個人。
太子離開後,文德帝才直截了當的道“朕從未懷疑你夫人的身份,自始至終也都是禮遇,但今日夫人的表現,隻是讓朕有些意外罷了。”
飛花夫人麵上恨色一閃,道“說來也是我飛花宮的內務之事,今日挑戰我的人,的確也是飛花宮的人,不過卻是二十年前就已經叛逃的叛徒,當年她偷走了飛花宮的重要寶物,就銷聲匿跡了,這麼多年,原以為她早就死了,不想如今公然出現,陛下不覺的奇怪嗎?”
“怎麼說?”
“過去不出現,如今卻偏偏出現,隻怕這些年她早已改投彆處,如今出來,針對的未必就是我飛花宮了,而是陛下你。”
飛花夫人故意攪亂渾水,讓文德帝懷疑,是君玄澈在暗中搗鬼。
自從他與飛花夫人結盟,皇爺府,似乎出奇的安靜,的確安靜的有些詭異。
“陛下可記得當日答應我的事?”飛花夫人再接再厲的又道。
自然記得,幫她尋找飛花令。
抬舉孟玉珠。
“那寶物便是飛花令?”
“沒錯。”
飛花夫人又露出了凝重之色,“雖然想從那人手中得到東西,有些麻煩,但哪怕火中取栗,我也願試試,陛下可願協助?”
那人,指的便是七皇爺君玄澈,此言,仿佛將她與文德帝的利益,徹底捆在了一處一般,他們的敵人是共同的。
“如何協助?”文德帝的眼底,依舊沒有波瀾。
“待我想好了在告訴陛下,此事在我飛花宮內部,想來也必然會惹起波瀾,彼時不光我,飛花宮內部核心的掌事也必然會前來京城,到時候,我究竟是真飛花夫人,還是假的,陛下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