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覺的有些不可思議,“究竟多大的仇啊?”
“我們連多大仇都不知道,對方卻是屢下殺手,這才是最可怕的,”孟青瑤喃喃。
隨即,她又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舅母,景悅表姐,是否有個娃娃親?”
“你怎麼知道?”
徐氏一愣,藍景悅的娃娃親,知道的人不多,對外雖隻說定親了,可具體的外人不得而知。
“舅母,我這純屬胡亂猜測,那清顏郡主恨著景悅,唯一的疑點便是這婚約,舅母不能告訴我嗎?”
“你又不是外人。”
徐氏當然信她,隨即將她拉到無人的地方,屏退四下,才道。
“那娃娃親,還是景悅沒出生的時候,你舅舅那時腿腳還健全,還是這京裡的少年將軍,有次他外出,救了一個人,那人來頭不小,臨走的時候許下過承諾,說自己有一侄兒,想要與你舅舅,結娃娃親,還留了快玉佩,後來我們多番查探,才知那玉佩竟是白石山慕家的東西,說我要生女兒,便是娃娃親,生兒子便做個金蘭,不想,我生了個龍鳳胎。”
這……
聽著有點扯啊。
但看樣子是事實,“白石山三大家族之一,慕家?”
徐氏點頭“若那人不曾誆騙我們,便就是那慕家了,你也知道,那樣的人家,我們算高攀了,怎敢張揚,萬一人家隻是隨口說說,最後變卦了呢?難堪的也是我們自己,所以才有了及笄之約,若對方來,就看景悅的意思,若對付不來,就當那事從未發生過。”
聽著徐氏這一番話,孟青瑤竟是半天回不過味來。
畢竟對方太過顯赫,怎麼會隨便許了娃娃親?
未免草率。
“所以你說,那孝王府的清顏郡主,因此事針對景悅,我怎麼聽著糊塗。”
“但是將軍府壽辰那日,的確是孝王府出手的。”
雖然想不通,隻能說明他們掌握的信息還太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舅母,你知道的。”
最後,孟青瑤也隻能這麼說。
徐氏點頭,她就這麼一個女兒,絕不能讓藍景悅出事。
事後,為了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孟青瑤甚至還吩咐,君玄澈安排在她身邊的暗衛,幫她做了一件事。
就是將今日那幾個馬奴,好生審訊了一番。
卻沒想到,那幾個馬奴,白日上報管事,之後也都按規矩挨的板子,但晚上的時候,竟是都斷氣了。
還真是一了百了。
孟青瑤懲罰馬奴置死的刁蠻名聲,反而還被傳揚了出去。
這清顏郡主,越發的有意思了。
第二日,經過前一日的準備,南楚的秋獵也就正式開始了,第一日,為了以視對秋獵的重視。
哪怕之前早有稱病的文德帝,此番也親自帶著眾家子弟,縱馬狩獵,文德帝會射出第一箭,獵得第一隻獵物。
不過這都是走走過場,接下來便是各家子弟的賽場了,今日誰獵得的獵物越多,便有重賞。
當然,若是獵的都是普通的兔子,梅花鹿一類的食草動物,也沒什麼稀罕的。
女子騎射厲害的,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