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之下,迸發的內力,竟是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是君玄澈與孟青瑤,合力才能勉強接下的一擊。
這一刻,孟青瑤與君玄澈的衣袍,瞬間無風自動。
“皇爺……”
“孟小姐……”
周圍人,驚訝的有之,同仇敵愾的有之,幸災樂禍的也有之。
所有人都覺的,今日孟青瑤必然要為此付出慘重代價,她昔日如何的風光,如何的風頭儘出,今日她就要如何的慘淡。
若君玄澈繼續縱著她,也必然會被連累。
就連百裡初陽也救不下他們,玉衡城雖勢大,可到底做不到與三大家族抗衡,這影響的將會是整個白石山的局勢。
百裡初陽若是還姓百裡的話,就斷斷不會因為這兩個人,將玉衡城的基業毀於此,就算他想,他背後的人也不會準許。
所以君玄澈與孟青瑤的結局隻有一個。
但就在這電光火石的時刻,孟青瑤甚至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時,他們的麵前,忽然多了一個人。
他如擎天之柱一般,擋下了慕北岸的掌風,二者強力的內力瞬息間在所有人之間,都激蕩開來。
慕北岸竟是沒討到便宜,而來人則麵色改色,隻是花白的胡須,微微在勁風下晃動了一下。
“玉伯?”
沒錯,此人正是玉伯,玉衡城最神秘的強者,而他的出手,幾乎完全都代表了百裡初陽的意思。
“百裡初陽,難道你還要繼續包庇嗎?當年君玄澈這賊子殺了宇文家的大弟子,你就以各種手段,幫他逃脫了罪責,如今又要如法炮製,繼續包庇孟青瑤嗎?”
慕北岸氣的麵色漲紅,竟是一時氣血不暢,哇的吐出一口血來。
隻是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起來,所有人就都想起來了,當年君玄澈是如何離開的白石山,便是犯了命案的。
哪怕百裡初陽花了不少心思和代價,才將當年的事壓下,平息了宇文家的怒火,可到底還是‘汙點’。
這下,宇文家的情緒立刻也就點燃了。
“百裡初陽,當年的事還沒說清楚呢,如今你的人又犯下了命案,真當這白石山是姓百裡了嗎?告訴你,這次,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不會輕易妥協的。”
宇文上清麵色肅然,厲聲一語。
宇文家上下也都同仇敵愾,宇文客更是恨不得在衝上來殺了他們。
此時此刻,如果所有人的目光都化作刀子的話,恐怕孟青瑤與君玄澈已經是被殺的千瘡百孔了。
禹戰冷眼看著這一切,因為他是唯一知道這場殺局的人,禹青鸞早就與他通過氣,禹家是‘傷亡’最輕的,但也是收獲最大的。
而如此恐怖的壓力之下,孟青瑤逐漸也生出了絕望之心。
“師父,既然他們都是衝著我來的,把我交出去就是了,”她知道,百裡初陽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保的,無非還是君玄澈。
她不過是連帶罷了。
“胡說什麼!”
誰知,一直沉默的百裡初陽,冷冷一語,“你和澈兒一樣,都是我看中的晚輩,我還活著,你們便不能被人欺負了去,我知道,你這丫頭不是衝動的人……”
隻是敵人陰損歹毒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