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夢中的君玄澈,仿佛變成另外一個陌生的人。
“你不得瞞我?”
“我沒有瞞你,在說你時刻在我身邊,又能有什麼事情發生呢,我發誓,絕不會如此了。”
君玄澈甚至對孟青瑤起誓。
但孟青瑤想到的卻是,戲本子裡,男人的誓言多半是不可信的,可不信又怎樣呢。
“好,我會看著你的。”
兩個人像是個鬥氣的小夫妻,你來我往的看著對方。
君玄澈這才一笑,拿快起夾起一顆扁豆,送到孟青瑤嘴邊,“來,啊,吃飯,你如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得餓著一頓的。”
孟青瑤隻好乖乖吃下。
蕭千山過來的時候,便知看到這一刻,嘴上又嘖了一聲,有些惱怒,這青天白日的,就喂他狗糧。
考慮過單身狗的想法嗎?
然而事實證明,這還隻是開胃小菜,下午出發以後,一路北行,過官道踏雪原……小夫妻恩恩愛愛,相互扶持。
共飲一杯水,共食一碗飯,夜裡依偎相眠,累了背著嬌妻走,不累了,打著雪仗,一路熱熱鬨鬨。
天寬地廣,狗糧橫行,蕭千山如一顆雪白的電燈泡一般,走在路段的最前方,淪為了木得感情的指路機器。
“前輩,我們還要走多久?”
“問那麼多乾嘛,到了不就知道了,”蕭千山臉色臭臭的道。
孟青瑤便不敢問了,隻好問君玄澈“這北國老祖好生奇怪,說是北國人,怎麼住這麼遠?”
君玄澈道“可以理解,那老祖年歲大了,而人的壽命都是有極限的,若非特殊條件,是不可能活過一百多歲的,我想,老祖必然是在一處的天地的風水寶地。”
那是他苟延殘喘之地,亦是他的墳墓之地。
儘管他們這些活蹦亂跳的晚輩,想不明白,如此艱難,為何還要活著?當然,這話他們也不敢說啊。
到是前麵的蕭千山聞言,回眸微微看了他們一眼,想來是被說中了。
他們如此一直走了數日,粗略的推算,他們北行的路程,早已遠遠超過了赫連家,仿佛,他們要走到世界的儘頭。
若非三人都是內力前橫之人,否則還真遭不住這酷寒。
好在終於在這一日,他們停在了一處大山前,孟青瑤與君玄澈也不懂風水,可一觀,便之此山似是不凡。
側看,仿佛一和藹的老翁,橫臥在這山川大地之上,慈眉善目的看著天地來人。
這樣的地方,外人鮮少能來,仿佛天生就是為他們這樣的高手而準備的。
“走吧。”
蕭千山似有所覺,已經上山了。
就見他聲影飛快,幾個連縱,就攀上了岩壁,向上而去,轉眼就失去了蹤影。
孟青瑤與君玄澈不敢怠慢,也立刻追了上去,攀著冰冷的岩壁,以為上山後,風雪會格外凜冽。
哪成想,一攀上去,竟是一絲風都沒有了,竟還聽到了叮叮咚咚的流水聲。
站在山崖上望去,就見後麵是個山穀,山穀內氣候似乎好了不止一點點,很是怡人。
而且還種植了許多的梅樹,此季梅樹開花,簇簇紅梅連做一片,竟是一處嚴寒中的世外桃源。
白雪紛紛而來,落在花上,飄入了流水,在山穀中蜿蜒轉動,幾許留香。
“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