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師弟這才愁眉不展的走了。
“得了這麼大便宜還愁眉不展,我這小師弟也就這麼大點出息了,”閣老一臉好笑的道。
雲裳不解,“閣老這小師弟還是不錯的,你怎麼這麼愛逗他。”
閣老嗤之以鼻,“那是因為你現在看著不錯,以前,沒少往我被窩裡放蛇,往我衣袖裡扔炮仗……”
眾人“……”
二人這仇也是源遠流長啊,怪不得這麼多年不來往,一個是沒長大,一個是長不大。
此刻,上官小師弟走了,他們幾個人又重新圍攏在了慕流雲的床榻前。
慕寒江之前應該已經給他吃下了第二顆鳳丹,可惜依舊沒醒,原本第三顆,是想慕寒江來了以後在喂的。
但眼下似乎時間有些緊了,他們便自作主張,又給慕流雲服下了第三顆鳳丹。
閣老順便把了把脈。
“這鳳丹真是大補之物啊,慕流雲之前內虛的身子,已經恢複了大半,如果老夫推算的不錯,他最晚明日就能醒來。”
“如此最好。”
慕流雲一旦醒來,必然會當眾揭露慕北岸的真麵目。
……
轉眼夜幕降臨,大約,月上中天的時候。
上官穀外,一路風塵仆仆的慕寒江方才姍姍來遲,他來過上官穀,上官穀的人也認得他。
喊了一嗓子之後,便有人給他開了門。
慕寒江驅馬飛奔入了上官穀,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今晚的上官穀閘門,也不隻是看門的弟子偷懶了還是如何。
竟是比平日低了許多。
不過雖低了一些,卻也堪比城樓那麼高了,除非來的是輕功絕頂之輩,否則……
就在慕寒江進入上官穀沒多久,大約半刻鐘的時候,漆黑的道路上,方才隱隱出現了幾道漆黑的聲影。
他們都穿著夜行服,宛若鬼魅的望著,上官穀穀口的位置。
“族長?”
其中一人低低喚了一句。
為首之人龍行虎步,雖上了年紀,但卻是個幾個人之中,氣息最厚重也是最厲害的人。
此人便是慕北岸了,慕家的堂堂家主,此刻竟穿著一身夜行服來做賊,真是傳出去都沒人肯信。
自送他的一雙兒女,一死一殘後,慕北岸就仿若老了十歲,須發白了不少。
但這依舊沒法遮掩他骨子裡的狠厲,他一眨不眨的望著前往,道“不惜一切代價,進入上官穀,我隻要慕流雲和慕寒江的命。”
這些日子,慕北岸不止一次的在做噩夢。
夢中,都是慕流雲回來了,將他當年殺害慕寒父母的事情,公之於眾,他被所有人所背棄,眾叛親離。
仿若成了他所有事情的魔障。
他不能讓慕流雲活,隻有他死了,他做過的事就沒有人知道,那麼就可以理解為……他沒做過。
是的,他沒做過那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這樣,他就可以一直是慕家高高在上的家主。
“家主,今夜上官穀的閘門,似乎沒有完全閉合?”有人驚異道。
“真是天助我也。”
慕北岸眼中,出現了灼灼的光芒。
直到夜幕更加濃鬱了,一片烏雲,將頭頂的月光緩緩遮住,這片世界變徹底的陷入了一片漆黑。
幾個黑衣人動作飛快的就摸到了上官穀穀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