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長女她重生了!
一直垂著眸的慕寒江,則霍然抬起頭來,死死的望著宇文常在。
一身道袍的宇文常在,這時也露出了羞愧之色,“也是機緣巧合吧,我在附近的一處山洞躲雨,看到了許多黑衣人,便知是江湖仇殺,本不想多管閒事,可還是忍不住去看了。”
“那些人截殺的便是慕家夫婦,且手段殘忍,但當時隻有我一個人,若貿然出手,結局必然也……不過看到最後,最令我感到驚訝的還是……”
宇文常在深深歎了口氣,“那夫人被生生剜去了一隻眼睛,痛極之下,一把掀開了一人的麵巾,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人竟是……此刻的慕家家主慕北岸。”
“你胡說。”
“你要是早就知道,當年怎麼不說出來?”
還是有人不信,或者是不願意相信。
慕北岸更是冷笑抵賴,“玉衡城好手段啊,連宇文家的人,都能請來給你們做偽證,誓要誣陷死我,給你徒弟出氣啊。”
他又在偷換概念了。
畢竟除了攀咬玉衡城他已經沒多少說辭了。
唯有慕玉立一臉呆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咋跟我拿的劇本不太一樣啊。
宇文常在搖頭,歎道“當年不說,隻因為說出來怕沒人信,完全沒有證據,更怕連累了慕家夫婦的孩子,如今我更是方外之人了,所以我隻告訴了慕流雲,也算……彌補一些我當時的愧疚之情吧。”
“宇文先生無需愧疚,當時情況,你沒出手也情有可原,你能告訴我真想,我已經感激不儘了,當年若非顧忌著寒江還年幼,被他們壓在手裡,我必然與他不死不休。”
慕流雲咬牙道。
當年的慕流雲,本事還沒學精,年歲也不大,背負著血海深仇,應該是想蟄伏下來,等著慕寒江長大,在尋機報仇的。
前往南楚飛花宮,遇到那個神秘人,反而是意外。
一番言論已經說完了。
有人信了。
有人不信。
有人將信將疑。
同時慕玉立也已經飛快的,想出了自己的立場,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支持慕北岸,還等著他受不住傳位呢。
“休要胡說了,這些都是汙蔑,我堂堂慕家的家主,豈容你們兩片嘴一動彈就潑的一身臟水嗎?”
“臟水,我看是不進棺材不掉眼淚吧,就算你們有些人,依舊昧著良心相信這偽君子,但事實依舊是事實,在場諸人都是長了眼睛的,自會分辨真相。”
慕流雲冷聲道。
若是平日,這樣義正言辭的話,多半會被人所抨擊,可今日不同。
此刻慕家大廳內的慕家人,基本已經分成了三種人,一種,是慕北岸的死忠心腹,卻也包括慕玉立這種牆頭草。
第二種人,就是以慕玉澤為首的忠心之人,無論天風如何亂,這些人的心裡都是以慕玉澤馬首是瞻的。
第三種人,則就是逐利之人了,若慕北岸身上有利可圖,他們就支持慕北岸,可如今,似乎慕流雲身上更有利益可圖,那是齊家的功法啊。
一時間,大廳內蠢蠢欲動。
慕流雲也不在等了,眼看時機也差不多了,直接抬眸問慕玉澤“玉澤,聽說你如今在慕家,也算德高望重的首席長老了,我今日說了這麼多,你也看了那麼多,你覺的,我們誰說的是真,誰說的又是假的呢?”
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