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能怎麼辦?
她那個時候才不過十六歲。
除了努力的學習,精力全放在學習上,她不知道怎麼辦。
媽媽不在了,姥姥姥爺也不在了,因為和父親翻臉,舅舅和她基本也沒多少來往,她並不敢貿然去找對方。
就以前,她和喬婧差不多的成績,突然斷崖式的把喬婧給甩開了,做為好朋友的喬婧自然是要問的,她也沒瞞著她,就把她的發現告訴了對方。
她隻有一個目標,好好的學習,遠離那個家,等有一天真正有能力了,她一定要為母親討一個公道。
因為她從未在任何人麵前表露出來對父親一家的排斥,所以,周新洛查不到也是正常的,而且,明麵上的消息,一定是她和繼母的關係非常好,她非常的在意那個家。
說起來,在沉得住氣這件事兒上,她真的是做的不錯,這麼多年了,除了夏家姐妹,彆人根本不知道她和喬家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
甚至,連喬誌遠和李小琳,也都不清楚喬婧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們隻是感覺,這孩子話越來越少,越來越不受他們掌控。
再想想,喬婧能有一個高的學曆,將來有出息,他們也是可以跟著沾光的人,攔不住,乾脆就沒再攔,當然,這些年也沒再給她什麼幫助,學費生活費都是她自己賺的。
對她來說,夏家姐妹就是她真正的恩人。
如果不是遇到了夏天,不是對方給她介紹了工作機會,她在國外根本是存活不下去的。
她早就想回來。
隻不過,找不到理由,周新洛不放心,她拿不回證件,想回也回不來。
哪想到,周新洛就把機會送到了她的麵前。
如此以來,她要是不牢牢的把握住了機會,可真的就是傻子了。
而且,借對方的手針對喬家,絕以進她喜聞樂見的事兒,否則,以她的能力,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為母親討回個公道呢。
這些年,她一直在思量,為什麼身體好好的母親,會走了極端?
肯定是母親發現了父親的背叛。
但,以她側麵了解到的,母親並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畢竟她隻有二歲,就那樣離開,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她嗎?
所以,她也懷疑,這件事兒和父親有關係,可惜,警方都排隊掉了喬誌遠的嫌疑,她半點兒證據沒有,隻是猜測,又能怎樣?
她隻能忍著。
她相信,上天是公平的,她遲早會有能力為母親討回公道,也是這個信念支撐著她,讓她始終如一的努力著。
瞧,這會兒上天不就開始偏幫她了?
對於自己的想法兒,她在夏天姐妹麵前並不隱瞞,當她以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猜測的時候,姐妹倆同時拍了拍她。
笑著的臉上,心有多疼,又哪能不明白?
再強大的人,遇上這樣的事兒,也不可能真的心無波瀾,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啊,而且,對於這件事兒,姐妹倆是絕對的可以感同深受的——她們也有一個類似的父親嘛。
夏老爺子夏老太太就靜靜的聽著,看向喬婧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心疼。
這孩子,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以前沒出國的時候,每周都會來夏家玩,有時候晚上也會留宿——那時候,夏氏還算不錯,對於喬婧和夏家來往,喬誌林是不會有半點兒阻攔的。
再細想想,這幾個孩子,這幾年,經曆的事兒,真的都是夠多的。
夏天下午還要上班,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喬婧則一直留到太陽西下,才回喬家。
回來了,必須要回喬家才行。
要不然,周新洛的人,怎麼會上當呢?
至於自保這件事兒,暫時來說,危險是不存在的,所以,她隻要毫無顧慮的如同過去一樣和喬家人相處就好了。
夏天回來的時候,喬婧已經離開。
得知她拿了自己給她的微型報警器,心總算是放下來。
雖說暫時是沒危險的,但防著點兒還是很有必要的,畢竟,無論是周新洛的人,還是喬家的人,都是讓人無法相信的。
隔天,喬婧又去學校找夏天了。
本是不必的,但,樣子總要做足了嘛。
恰好夏天下了課,正在批改作業,便把一部分推到她的麵前“也彆閒著,幫我分擔一下,或者,乾脆陪我一起上課?”
“可以。”對此,喬婧沒有任何的異議,雖說已經研究生畢業,但她的底子可都還在呢,能為學弟學妹們做點兒什麼,她還是非常樂意的。
這下子,一班的同學就更高興了。
這段時間,夏天做了他們的任課老師,卻並不是單純的隻針對一科,可以說,隻要他們問,任何科目的題,都會得到最完美的解答。
但,他們也不好意思天天纏著夏天,現在,又送上門來一個,對他們來說,水平和夏天也差不了多少的老師,人生,不要太美好!
這邊,學生和老師們打成一片,氣氛無比的美好,那邊,校長辦公室裡,卻是坐了一個氣鼓鼓的如同河豚一般的男老師。
他就是許晴的姑父江振中。
本來嘛,他就對於學校如此草率的安排夏天做高三老師非常的生氣,但查了一下,人家資質啥的都挺齊全的,他想做文章也沒的做,隻能就眼不見為淨了。
反正,他不教高三,耽誤了大家的學習,也不關他的事兒。
既然不關他的事兒為什麼還生氣?很簡單,他是張老師的好朋友,自己的好朋友被踢走了,自己說好話都半點兒用不管的被抹了麵子,能不生氣嗎?
現在,證據送到自己麵前了,他要是不去找補找補,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