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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裴語被一把攬入懷中,還被秦深很用力地緊緊摟住時。
身體緊緊相貼,他才知道秦深此刻有多麼上火,吐在他耳邊的呼吸都是燙的。
手心才感覺過到的滾燙熱意再次襲來,裴語輕顫眼睛,想要挪開自己的身體。
然後他停住了,沒有逃。
本打算等裴語逃走再把他擒回來的秦深有點意外。
這次不逃跑了
“不怕我這個”秦深聲音略啞。
他的欲念並沒有消下去。
按理來說,想要得到最好的控製,應該離裴語遠點。
寬度約三米的床很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裴語把身體正麵攤著的空間都足夠。
可比起自己睡一邊來恢複冷靜,他更不想離開裴語。
半米是遠的,二十分鐘也是久的。
他想就這樣一直抱著裴語。
裴語真的很清瘦,秦深把下巴搭在少年頸間時,發現抱著的身體肩胛骨硌得慌,身上也沒幾兩肉。
“怕啊,不過忍耐一下也沒什麼吧。”裴語熱著臉,背對秦深說。
畢竟秦深都那樣體貼地幫助他,隻是蹭蹭的話,該受著吧。
他也不討厭。
“你身上全部的肉是不是都長在這兒了”
秦深往前動了動,“明天開始我要好好監督你吃飯,監督你鍛煉。”
裴語“”
存在感真的好強。
他熱著臉,語氣像是在撒嬌“知道啦,知道啦,我以後再多吃點。”
枕在秦深的手臂上,在清冽冷香的aha信息素徐徐縈繞下,裴語漸漸睡去。
昏暗的房間裡,少年的呼吸聲又低又淺。
身後的秦深聽了一會兒,昏暗的環境中,嗅著小玫瑰馥鬱的香氣源頭。
秦深慢慢地低下頭,薄唇在少年白皙纖細後頸上落下一吻。
“辛苦了。”
清早,天都還沒亮秦深就睜開了眼,第一個反應就是看裴語。
經過一晚上的翻滾,裴語滾到他的懷裡。
秦深被當做抱枕,裴語雙手摟著他的手臂,長腿還很親昵地搭在他的腰間。
睡夢中的裴語很安靜,睡顏很乖。
長長濃密的眼睫輕垂,唇角輕輕勾著,也不做知道是做了什麼開心的夢。
秦深也沒第一時間就叫醒他。
他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打開郵箱和微信,回複完消息,不知不覺就過去二十分鐘。
他把昨晚的事簡單說了下,吩咐李霜找人調查。
早些年在他剛接管秦氏時,公司裡麵挺多老股東不太服氣。爭得最凶的那段時間裡,秦深需要私下查點東西,李霜也負責這類調查業務的聯係方式。
李霜收到消息後,看了個大概,沒想到是查私事好的,秦總,我這就叫人去查
李霜把前兩天信息素檢測結果的df發了過去
陸醫生讓我轉告,文件最後附帶具體治療計劃
李霜秦總你可以看一下,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再去交談
文件幾秒鐘下載完畢,秦深快速地掃視瀏覽。
報告顯示,裴語的信息素對他確實有非常好的治療效果。
信息素交換得越多,秦深體內釋放aha信息素的腺體就更加平穩。
在藥物輔助下,天命ao之間交流越親密,紊亂症有很大概率痊愈。
至於痊愈要花多長時間,和信息素交換的程度、頻率、時間都有關係,具體影響數據要再次深入研究。
和預想一樣,不管是長時間的擁抱、親吻、臨時標記和完全標記都能穩定他的病情。
aha的易感期每年兩三次,秦深易感期的頻率更高。
易感期中的aha對oga的需求極大,他們會極度渴望oga,激發隱藏在骨子裡的狩獵行為,控製欲和占有欲前所未有地高。
秦深aha等級高,又患有紊亂症,易感期的折磨是普通aha的數倍。
因為不肯隨便找個oga安撫,隻能硬生生地扛過去。
每次易感期來臨前,他都會安排好工作,把自己關在公館裡。
在這個期間,公館beta管家會按時準備好食物,等秦深的易感期結束,臥室裡的家具就沒一件完整的,管家都能想象到秦深不受控製時有多麼恐怖。
秦爍一直很擔心,逼秦深去找oga。
秦深不想受製於人,他並沒有發生自殘自虐的行為,就覺得問題也沒那麼嚴重,疼而已。
如今有裴語在,他的信息素紊亂症和易感期都會得到很好的控製。
報告上建議二位最好儘快進行完全標記,完全標記後更能幫助
秦深直接無視了這句話。
擁抱、親吻等親密的信息素交換行為,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裴語還小,完全標記這種事完全不靠譜,也太不負責任。
每個aha都想完全標記oga,完全標記後oga完完全全屬於aha。
秦深想又不想。
想是潛意識的、埋在骨子裡的、被理智克製在內心深處的。
他不想在裴語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喜歡上他的時候,做這種事。
秦深垂眸,看著窩在他懷裡睡得很香的裴語,無聲輕笑。
關上手機,見已經差不多到鍛煉的時間,秦深輕輕晃動裴語。
“時間差不多了,該起床去鍛煉了。”
秦深低啞性感的嗓音像一朵雲飄進裴語的耳朵。
聲線透著笑意,隱約帶著點寵溺,掠過耳膜。
裴語小幅度地晃動身體,還是沒睜眼。
平時這個時間點,裴語會很自覺地起床洗漱,再坐到書桌麵前看一小會兒書,吃完飯去上學。
可不知道怎麼,此刻的他睡意朦朧,根本不想醒過來。
房間裡冷氣溫度偏低,裴語睡在溫涼的被窩裡,身邊是秦深,渾身縈繞著清冽的雪鬆薄荷味。
太舒服了。
比自己一個人睡還要舒服。
“醒了醒了就起來洗漱收拾吧。”秦深支起上半身,抬手輕輕摩挲著少年的柔軟額發。
好癢。
裴語咕噥兩聲,眼睫輕顫。
睡意席卷全身,每個細胞都在暗示著裴語,不要起床。
裴語動了動腿,線條伶仃的腳踝蹭過秦深的腿,幾乎是一瞬間,秦深皮膚泛開一陣酥麻。
早晨本來就容易起反應。
更何況躺在裴語身邊的秦深,是一個昨晚狠狠克製自己,喜歡裴語且憋了很久的aha。
秦深喉結輕滾,想起還要起床鍛煉,也不能任由裴語的腳亂動來動去。
於是,一隻乾燥又寬大的掌心輕輕鬆鬆圈住少年的細白腳踝。
男人覆著薄繭的指腹搔刮著腳踝凸起來的線條。
隻是那麼兩三下,裴語的腿就麻了,像是有電流在作亂,讓人脊背發麻。
“唔”裴語發生一道軟聲。
“不要亂踢我。”秦深啞聲道。
裴語對男人的聲音抵抗力全無,腳踝酥酥麻麻,倏地收回腿,“你乾嘛。”
還沒完全清醒,他的聲線輕柔,軟糯婉轉,像是在撒嬌。
“不乾什麼,不是說好要起床去鍛煉。”秦深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揚,唇角勾著,聲音撩人。
裴語用臉蛋蹭了蹭柔軟的枕頭,“不起好困。”
“忘記昨晚是怎麼說的”秦深輕挑了下眉梢,好笑地看著賴床的裴語。
前幾次他早起路過裴語的房間,臥室裡早就亮起了燈。偶爾還能聽見背誦英語或者古詩詞的聲音,裴語勤奮得不行。
可這會兒卻像懶貓,趴在床上不起了。
秦深心間愈發癢,忍不住想要逗弄懶倦的貓。
他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頭,指尖往下,指腹撚了撚雪白耳垂,俯身後唇湊在裴語耳邊,刻意壓低嗓音地哄“這麼困嗎不是說好要鍛煉力氣以後幫我。”
“難不成寶寶隻是隨口哄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