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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吃得很清淡。
午飯還是吃得很清淡,蟲草花烏雞菌湯和下飯小菜。
裴語嘴巴裡都沒什麼味道,他看著秦深餐盤裡的香煎羊排和蒜香檸檬烤蝦
眼睛亮晶晶,都快饞死了。
想吃。
裴語眨巴眨巴眼睛。
“不可以,太油。”秦深輕輕抿了下唇,裴語旋即發出一聲唉聲歎氣,唇角弧度下壓,秦深把剝好的蝦肉放到他碗裡。
“吃吧。”秦深戴上手套繼續剝蝦。
裴語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夾起白花花的蝦肉,小聲問“這個是給我的”
“不然呢,你平時不是喜歡吃麻辣味。”秦深垂眸慢悠悠地剝蝦殼,骨節分明的手指如精雕細刻的藝術品,這會卻在給小朋友剝蝦。
裴語明白他的意思。
秦深不愛吃蝦,特意給他點的這種口味偏清新的蝦肉。
盯著那雙修長的手,裴語又不自覺想到其他方麵。
比如,昨晚他還以為一開始進來的是秦深。
還覺得沒那麼難受。
一想到,就沒忍住笑,他居然以為那是秦深
好像有點侮辱人。
“想什麼呢”秦深彎著指節輕叩桌麵,拉回裴語的遐想。
“沒、沒什麼。”裴語吃著白嫩嫩的蝦,臉蛋還有點紅。
“真的”秦深低聲問,想從他緋紅的臉頰上看出點什麼。
“就是想到高興的事情。”裴語笑得有點神秘,清雋眉眼透著打趣。
和我有關
秦深喉結上下滾了滾。
又繼續問了兩句,裴語才終於願意透露為什麼笑。
“哈哈哈哈哈。”裴語唇角掛起淺淺的笑。
他套著鬆垮的浴袍盤腿坐在床邊,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腿,腿肚都還留著被掐出來的粉。
落入秦深眼裡,他呼吸微頓,看了兩眼緩緩移開視線。
很少被如此調侃,當即摘掉手套,狠狠地掐少年綿軟的臉蛋出氣。
“還說,那個能喂飽你啊。”
裴語瞪圓了眼睛,沒想到秦深當著他的麵說這種葷話。
抬起腳踹他膝蓋,“你瞎說什麼呢。”
眼見他脖頸慢慢暈開緋紅,秦深唇角勾笑,又才繼續剝蝦。
裴語昨天換下的衣服清洗好烘乾了,午飯時客房服務把衣服送過來。
吃完午飯,秦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桌麵。
裴語洗完澡站在浴室裡,盥洗池鏡麵明亮,他撐在台麵傾斜著身子看,薄款衛衣領口有點大,脖子上好多痕跡。
皮膚白,稍微留點紅印就格外明顯。
“還是拿什麼遮一下吧。”裴語出浴室邊走邊說,耳根子都還是紅的。
秦深也注意到,挑眉“還是創口貼”
他喉結上其實也有裴語咬出來的痕跡,小小一個,看上去極為曖昧。
沒覺得需要遮遮掩掩,不過裴語臉皮薄,學校又都是同齡人,遮蓋一下很正常。
不僅自己要遮,還要給秦深遮。
裴語笑了笑,露出故作神秘的表情,起身從斜挎包裡翻出來一個鐵盤。
“不用創口貼,用這個。”
秦深沒見過“”
“你不知道這個吧,遮瑕膏。”裴語說,“蘇衍推薦給我的。”
自從分化了第二性彆,男性oga化淡妝也比較常見。
作為同桌,蘇衍很好心地給他推薦了一款防水的三色遮瑕,還告訴他使用方法。
反正就是三種顏色混合起來用,能遮住痕跡就行。
裴語鼓搗鼓搗,給自己遮好後,說著要去給秦深遮。
彎腰太累,裴語坐在床邊,拉一下輪椅扶手,秦深就過來了。
他緩緩地湊近,時間都好像變慢。
蔥白指尖一下又一下掠過喉結,明晰地感受到男人吞咽的動作。
秦深溫熱的呼吸落在裴語的麵頰,彼此氣息混合。
裴語忽然發現,秦深的眼睫毛很濃密,也很長。
和他的眼睫形狀略有不同。
他的微微卷翹,秦深眼睫是垂著的,在眼下拓出一圈扇形陰翳,襯得五官很淡。
光落在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有一種沒什麼事情能引起他興趣的內斂寡淡。
“要親一下嗎”秦深忽地問起。
裴語心尖一麻,分明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會兒還問親不親。
他低低地“哦”了聲,稍稍抬唇,湊過去輕輕地碰了下。
耳邊是秦深低啞的笑,“好簡單的吻。”
“那也是親了。”僅僅是一個吻,裴語就覺得渾身熱起來。
想到下午還要去上課,要是惹出點事,還要不要去學校了。
“遮、遮好了。”裴語連忙起身把遮瑕放進包裡。
“那你這一次的發熱期,今晚還要我幫忙嗎”秦深眸光漸漸深沉,蘊藏著彆樣的情緒。
“啊什麼。”裴語愣了兩下,才弄懂秦深的意思。
一般來說,oga每次的發熱期都是三到四天,期間需要打兩到三針抑製劑,或者做兩三次臨時標記。
像昨天那樣也行。
不過基本上隻能管一天,並不是做一次就一勞永逸,aha身上大量的信息素雖然渡給了oga,可信息素的濃度會隨著時間漸漸地變淺,直到消失。
裴語耳尖又開始紅,發覺自己太容易害羞了點,他穩了穩情緒。
語氣努力如常,說“就算需要你幫忙”
秦深坐姿立馬端正了,極為認真地等回答。平日裡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都攪動起一點兒情緒,像是在期待點什麼。
“那也是讓你給我做個臨時標記就好了啊。”
裴語有點不自在,眼睛都在亂瞟,細白的手指揪著衣擺,小聲小氣地說“昨天才做完你就想,想得會不會也太美了點。”
一去想,裴語心口酥酥麻麻,臉上熱度都開始慢慢攀升。
其實感覺挺好的,稍微一回想渾身細胞就有點蕩漾。
就好像現在,明明後頸熱意已經冷卻了。
眼前坐著秦深,僅僅隻是坐著,裴語都很想抱抱他,蹭蹭他。
靠著都很舒服。
100匹配度還相互喜歡的ao,真的太要命了。
那種事情可不能上癮。
“寶寶昨天明明很滿意。”秦深不知道裴語想了些什麼,聲線透著點遺憾。
“咳咳。”
裴語晃了晃小腿,“我還是年輕人,年輕人你懂嗎”
“嗯”
“我們要節製。”
秦深頓了下,淡淡地說了個單字“哦。”
他並不覺得再多兩三次就叫不節製。
不過也理解裴語這會兒的害羞情緒,繼續問估計也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種身心契合都要看時間和場合,小朋友那麼好哄,到時候估計說兩句軟話,裴語就會紅著臉依他。
一想到這裡,秦深唇角不自覺上翹,暫時地放過裴語“嗯,都聽你的。”
“秦毅陽呢”裴語問,“他是不是已經去學校了。”
“嗯,一大早就走了。”
秦深說,“蔣一柏和李霜還待在這邊,他們倆都比較自由。”
李霜是他的助理,蔣一柏是秦氏的股東,李霜經常跟在蔣一柏身邊做事。
“那他們知道昨晚我們”裴語猶豫地問。
“應該不知道。”秦深頓了下,“我告訴他們是你身體有點不舒服。”
這種私密的事情,彼此知道就好,沒什麼值得宣揚的地方。
秦深本來請了一天假,裴語身體也沒有多難受,決定下午照常去學校上課。
畢竟高三還是關鍵時期,缺半天課就會少學很多知識。
裴語成績是不錯,可他並不覺得這樣就能在高三放鬆警惕。
玩了一天,定要早早地重新投入到學習中。
收拾完東西後,裴語打開冰箱,裡麵放著剩了不少的蛋糕,桌上還有一捧花瓣稍卷曲的玫瑰花束。
“那這兩件東西”
“帶上車,一起拿回去。”
乘坐電梯走到大廳。
不遠處,蔣一柏和李霜正坐在大廳沙發上聊天,見他們下來,抬手打了聲招呼。
李霜主動地接過蛋糕和玫瑰花,聽從秦深吩咐先提前放到門口車裡。
蛋糕用保溫袋包著,裡麵還塞滿冰袋,車裡有小冰箱,一想到這是裴語親手做的,李霜腳下步伐不自覺加快。
幾人簡單聊兩句話,裴語安靜地聽著,下意識去摸脖子,一片空,這才反應過來早上洗澡把項鏈取下來,放在盥洗池忘記拿。
他給秦深說了下,秦深頷首“我在這裡等你。”
裴語轉身“那我快點去拿。”
清瘦的背影消失不見,蔣一柏揶揄兩聲,語氣羨慕且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