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久之後,裴語才從舍友的嘴裡知道,他已經成為醫學係的校草。
裴語沒有關注這些事情,但是並不影響有人對他有意思。
儘管裴語無名指上的戒指從沒摘下來,許多人也知道裴語有男朋友,但興趣仍舊不減。
裴語經常在學校門口附近上各種各樣的豪車。
大家感歎裴語男朋友家境好的同時,也紛紛好奇那人究竟長什麼樣。
秦深一直坐在後排,過來接人時沒下過車,在同學們的眼中,他愈發神秘。
對於外界的各種議論,裴語也沒太管。
天氣慢慢地變冷,不知不覺間臨近期末。
看了下日曆,也快到秦深二十九歲的生日。
這段時間,裴語要複習功課準備期末考試,準備秦深的生日禮物,秦深的易感期也要來了。
好幾件事情都堆在一起,他忙得不行。
秦深的信息素紊亂症在裴語的陪伴以及穩定治療下,慢慢地好轉。
這一次易感期不會像前兩年那麼受折磨。
不過終歸是易感期,這個時期aha有著狩獵的凶悍血性。
易感期都還沒有正式來臨,每天晚上秦深都鬨得很晚。好幾次裴語起床差點趕不上早自習,還要忍住走路時的異樣,免得被人看出來。
下課後,裴語去辦公室提前請兩天假。
期中考試他的成績名列前茅,輔導員知道他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也看見裴語手上的戒指。
一般來說,幫aha度過易感期的這個理由,並不一定能讓輔導員批準請假。
裴語能成功請假的原因一是他和秦深的關係,已經訂婚;二是秦深的紊亂症並沒有完全好,需要oga幫忙。
加上裴語給輔導員留下很不錯的印象,督導員才很爽快地批假。
回去的路上,裴語順道去便利店買了好幾盒
家裡的快用完了。
獨自買這種東西還是會羞窘,裴語表麵裝作鎮定,心裡羞恥得不行。
隨便拿了好幾盒東西扔購物袋裡,隻要外包裝的尺碼合適,也顧不上更詳細的信息,能用就行。
結完賬,裴語幾乎是跑著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都沒注意到秦爺爺正在小區裡和其他人在下象棋。
一推開門,偌大的平層裡充盈著濃鬱aha信息素。
裴語心口一緊,循著信息素的味道,走到臥室前,推開門。
門剛被推開,他就被摁在牆上,都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唇被封住。
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響在房間裡流淌,如疾風驟雨的熱吻幾乎讓裴語迷失在灼灼熱意裡。
肩膀一沉,秦深彎著腰將下巴擱在他的頸側嗅聞。
聲音沙啞到極致“寶寶,你終於回來了,等你好久了。”
平日裡高冷矜貴的男人在此刻也變得脆弱,向自己心愛aga撒嬌、裝可憐。
熱氣全都噴灑在頸側,裴語眼睫輕顫,想起每一次發熱期,秦深都無比寵溺、照顧、滿足他。
他的心尖不由地放軟,抬起手撫摸著男人的黑發。
“嗯,我回來了。”
另外一隻手裡還拎著購物袋,因為晃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寶寶買的什麼”秦深拿出來,念著各個款式盒麵上的宣傳語“零感、凸點、螺旋、冰感”
一個詞接一個詞,性感低沉的聲音裡裹挾著濃濃的笑意。
裴語搶過東西塞回購物袋裡“我隨便買的,沒仔細看。”
“哦,這樣啊。”秦深慵懶地笑著,“什麼都沒看,尺碼倒是買對了。”
裴語臉蛋蹭地發燙“”
“你再逗我,我還是拋棄你不管吧。”裴語哼了哼,轉身拉開門剛要走。
一隻修長有力的胳膊擦過耳垂,秦深掌心抵著門,將裴語禁錮在懷中。
緊跟著,裴語身體騰空,他被秦深輕鬆地抱起,摔在床上。
近幾日燕城降溫,裴語隻穿了一件版型寬鬆慵懶的毛衣,他的頭發蓬鬆,皮膚白,純白的毛衣襯得他乖順得不行。
任由人欺負的那種。
秦深吻住他的時候,啞著嗓子說“把寶寶買回來的東西用完。”
裴語想起那一大袋,腦門上冒出一串問號“那麼多用得完個、”
他頓了下,克製住說臟話的衝動,紅著臉憋出一句“肯定用不完。”
他躺在墨綠色的被麵上,毛衣被扔在地毯上,隻穿著一條寬鬆的休閒褲,皮膚如初雪白淨,除了三三兩兩的吻痕,沒一點兒瑕疵。
秦深垂眸看著,漆黑的眼眸愈發幽深,眸底隱隱跳躍著猩紅。
被這樣灼灼的眼神死死地盯住,裴語這才從腦子裡回憶起訂婚宴後的那三天,幾乎沒下過床。
他咽了咽口水,他喜歡秦深,是秦深aea,也早就做好了要幫忙的準備。
可此刻,oga麵對易感期中aha,懼意與生俱來。
雖然隻有很少一點,也足以操控身體,裴語爬起來想跑。
一隻乾燥寬闊的手卻攥住他的腿,將他扯了回來。
逃跑失敗被抓回。
這樣的表現更加惹怒易感期中情緒本來就極不穩定aha。
秦深俯身靠近,修長的手指捏著少年的下顎,向上的一股力氣迫使裴語抬起眼。
清澈的眼眸在aha信息素的影響下,悄然氤氳起薄薄的水霧。
煞是可憐,也很漂亮,流露著令aha想要侵占的易碎感。
秦深喉結輕滾,臥室裡的信息素瘋狂地滋長著,像是下了一場厚重綿密的雪,徹底掩蓋嬌嫩易碎的小玫瑰。
臥室裡。
清冽的雪鬆薄荷味絲絲縷縷地縈繞在小玫瑰上,透著aha極為強勢的情意。
裴語無數次揚起臉,眼睫濕潤,眸底帶著潮。
唇齒間溢出的聲音更是激起秦深內心深處的躁動。
修長的手臂牢牢地禁錮著少年,秦深在他耳畔一句句地說“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寶寶喜歡我嗎”秦深的發梢不斷地抖著。
裴語揚起臉時,脖頸如天鵝頸纖細,白皙皮膚上青色血管明顯,易碎又漂亮。
“喜、喜歡。”裴語嗚嗚咽咽地說。
“有多喜歡”
秦深身上的氣息裹著濃濃的侵略感,處在暴躁的邊緣,這樣aha其實極危險。
可世界上真的有人不懼怕這種危險,溫柔包容地安撫著。
對秦深來說,這個人是裴語。
裴語摟住男人寬闊的脊背,聲音有點委屈又有點綿軟“老公,我愛你。”
他仰起臉,穩住男人的唇,
秦深心跳劇烈地跳動,徹底失神。
所有的渴慕儘數釋放。
屋子裡像下了一場鋪天蓋地的大雪,雪花紛紛揚揚,覆著凜冬冷意的雪落在玫瑰花瓣上,卻化成柔軟的水,舍不得傷害他分毫。
三到四天的易感期,aha並不是每時每刻都需要安撫。
除了在床上,大多數時間,aha也會抱著oga、親吻oga。
冷靜下來的時間裡,秦深守著裴語,他工作,裴語學習。
易感期反應最劇烈的第二天晚上,秦深近乎是有點失控。
他按了下裴語的小腹,覬覦著
裴語也是一愣,察覺到秦深意有所圖。
絞著、痙攣著,裴語緊張到哭出來,他下意識握住秦深的手腕,胡亂地搖頭。
他說不可以。
裴語從來不懷疑他對秦深的愛意。
隻不過完全標記的懼意刻在oga骨子裡,也疼。
“寶寶,彆哭。”
秦深心疼地吻掉少年眼角的淚水,“對不起,我不會、不會。”
溫和低沉的聲音很有安全感和力量感,在秦深的一句句安撫哄聲中,裴語稍稍冷靜下來,他輕眨著眼睫,濕潤一片,眼睛都哭紅了。
秦深心間一滯,輕吻少年的臉頰,聲音含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以後都不會了。”
還坐在秦深的懷中,這樣擁抱的姿勢幾乎是不留一點兒縫隙,裴語清晰地感受到秦深的跳動。
存在感很強,很有力。
耳畔是秦深哄人的話,秦深耐心地說著軟話,說都怪他。
裴語先前哭過,睜開眼睛望著燈光時,視線還有點朦朧模糊。
被一口一個“寶寶”哄著,裴語微微羞赧,耳根子都紅起來。
忽地想起他要給秦深的禮物。
再過兩周就是秦深的生日,到時候他們會成為法律承認的合法伴侶。
秦深還在吻懷中的少年,儘管連接著,他也不管亂動,生怕惹哭他。
“那個”裴語攥住男人的衣領,打斷他的道歉。
秦深低低地“嗯”了聲,耐心地等他說話。
“其實也不是不行,我剛才就是太怕了,沒經驗。”
裴語臉頰完全燙紅,小聲囁喏著“你要是想完全標記就標記吧,我不怕。”
話音落下,秦深心跳如擂鼓。
他喜歡aga主動要求完全標記。
這對易感期中aha來說,無疑是最巨大的考驗,秦深做了幾個深呼吸,舔了下乾澀的唇,剛才那一連串的道歉並不是說說而已。
半晌,秦深說“不用,等下一次。”
“哦”
裴語耳尖還是紅,也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
自己主動提出來,但是被拒絕了,可是他知道,這是因為秦深愛他。
隻是單純地覺得有點尷尬。
於是裴語連忙扯出一個新話題,想要轉移注意力“秦深,我已經想好要送給你什麼生日禮物了。”
秦深順著他的話,問“什麼禮物。”
裴語抿抿唇,緊緊地抱著他,湊過去說“等你生日那天我們去領結婚證吧。”
幾乎是一秒鐘,裴語就感受到秦深對這件禮物的反應。
他麵色一紅,羞恥地看了秦深。
那個好像又
“寶寶,我好期待這個禮物啊。”秦深發出一聲喟歎。
裴語正要說話,肩膀卻被重重地摁住往下壓,霎時,眼前一片白,完全說不出話。
許久,裴語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羞憤欲死地說“你、你不是說,很喜歡生日禮物嗎”
怎麼又欺負人
秦深勾唇笑了笑,啞聲道“我都這樣了,還不算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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