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令此刻才感覺到夜流溪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夜流溪了,她的血液裡流淌著兩個字“反骨”
而這個反骨,她可以麵對任何人,晉帝、衛帝、夜尚、謝家、聯盟軍。
對於反叛的結果,她皆是以心情來考量。
他道“難道真的沒有餘地了嘛?我謝家除了錢還有權勢,公主不想要嗎?”
有了被晉帝誆騙的經驗,夜流溪也開始謹慎了起來“權勢,什麼權勢?”
她雖然想要,但是她清楚自己的能力,拿得到卻握不住。
握不住,得到了又怎樣?
“其他城池,起碼給晉帝一個安身立命的場所,起碼讓他不再依附於你”謝令幾乎梗咽。
如今他能做的,似乎也隻有這些了。
公主根本就不關心三個侄子,那麼他能做的就是更多的保全剩下的人。
“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有能耐,讓他自己打好了”藍城軍已經損失過半,夜流溪不可能再為了虛無縹緲的親情再幫助晉帝。
“那衛帝呢?你就確定萬一衛帝攻過來,他能放過你”
“彆忘了,在大晉邊界,衛帝陳兵在側,都是夜尚在抵擋,萬一他擋不住呢,你覺得藍城還能獨存?”謝令哭喪著臉,對夜流溪曉依大義。
他希望夜流溪最終能看在血脈的份上救一救三個侄子。
可夜流溪早已過了憑親情來談關係的年紀,對那三個侄子隻是覺得討厭的很。
如今謝令一而再再而三的以親情裹挾,隻是讓夜流溪更加反感。
兩人爭執不下,夜流溪說服不了謝令,謝令也說服不了夜流溪。
最後,夜流溪覺得這麼爭吵太煩了,直接讓他把謝令丟了出去。
又覺得三個侄子更煩了,下令家中有戰死的家屬,可以依據心情抽兩下三個侄子。
沒彆的原因,隻是因為謝令太過煩躁了,在她耳邊嗡嗡嗡的說了太久。
夜流溪總得找個出氣口。
而公主府暗地裡。
衛帝已經派人潛入公主府,一直在觀察著夜流溪的舉動。
知道了夜流溪一直以來都深受晉帝脅迫留在藍城,暗地裡的人立刻就把這個消息飛哥傳書給衛帝。
還有謝家暗中的探子、聯盟軍的探子、各家都在關注著夜流溪的舉動,知道了夜流溪不待見陛下之後,幾路人馬都鬆了口氣。
一開始還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現在聽到了晉帝被公主派去做飯,都笑開了花。
尤其是士族,知道了夜流溪竟然讓人鞭笞三位皇子後,更加開心的不得了。
有人主動幫助他們除去了夜家的後患,他們哪裡會不高興。
隻要陛下一死,那大晉其餘城鎮割裂出來,可以安心自治,再也不用擔心陛下重返京城,又重新下達詔令。
這其中最高興的,當屬暴動發生德月城和雲城的袁立和邱天。
兩人知道了之後,特意燒高香拜神。
最後,兩人主動把這個事情的消息傳給了京城的徐意歡。
徐意歡一開始收到兩人的投誠信,心裡還在嘀咕,最後看到兩人把藍城的消息也傳給了她,心裡才真正確定了,這兩個人就是想跟著她打天下。
緊接著,又手書了一封信,好好的誇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