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齊思初恍然,“我這光棍好幾年,居然還能當一回月下老人”
“是當初你喜歡的那個人對吧”他確認道。
“嗯。”傅容介挑眉應著。
齊思初一臉的不可思議。
傅容介小時候他就見過兩回,但真正認識,還是在傅容介快大三那會兒。
那時候,傅容介的工作室已經初步做出了點成績,齊思初欣賞看重他,幫著指點了一段時間,後來還會帶著出去一起見見同行的朋友,擴展人脈。
當時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小孩兒看上了傅容介,結果一個個全被拒之門外。
齊思初勸他考慮考慮,反正年輕,多體驗體驗,結果傅容介就說有喜歡的人了。
問他為什麼不追。
傅容介沒說,但他猜出來了,八成是那人名草有主。
他一直好奇是什麼樣的小孩兒能把好好一個帥哥給勾到幾年忘不掉。
現在聽說兩人重逢,都單身,就在一起了,齊思初從桌子上拿起水杯灌了一口,擦擦嘴,“你沒說你一直暗戀他”
傅容介隔著衣服揉摁了一下被咬的有點腫的頸側,“沒。怕把人嚇跑。”
“喜歡的時間太久,我自己都有點害怕。”他挑起一點難得可以稱為羞赧的笑。
一些渴望而得不到的,容易逐漸偏執,從而極端。
他原先想過自己會不會哪天失控去做些什麼。
還好,現在遇到了。
“行吧。”齊思初也沒想吃狗糧,他年紀大牙口不好,很快結束了這個話題,“等你過段時間來了公司,那就是事業愛情雙豐收了,是得你請我這個老光棍”
傅容介垂眸低聲地笑,端起茶杯和齊思初隔著屏幕對碰。
賀堇原本以為談了戀愛,生活會跟以前不一樣。
但等到入職後的第四天,賀堇開始逐漸適應微度的工作節奏、並將工作內容掌握地差不多的時候,他才發現,除了更充實,好像並沒有彆的變化。
傅容介這幾天似乎也很忙,隻在每晚通過微信和他說兩句話。
語氣並沒有尋常戀人的親密,仿佛隻是熟人之間的問候寒暄。
這讓賀堇放鬆了很多,甚至找到了點高中時和小學弟相處的感覺。
所以,也沒什麼。
那晚的事反正他也記不清,生活繼續這樣下去也挺不錯。
“賀堇,下班要不要一起去街角那家新開的茶餐廳吃飯”
賀堇正核對完一份文件,聞言抬起頭,看見是同部門的曲岩,搖了搖頭,“有約了。”
曲岩下意識地問“和上次那個學弟”
“不是。”賀堇解釋道,“和大學同學聚餐。”
“那行吧。”曲岩撓撓頭,轉身看了一眼同部門的另兩個同事。
姚湛和馮暉。
曲岩顯然更傾向校友,“那我去問問馮暉。”
賀堇點頭,繼續處理手頭上的工作,臨近下班的點時,才停下來,看了眼手機。
信息欄裡躺著兩條未讀消息。
一條來自傅容介。
一條來自正瘋狂蹦著數字的群聊。
賀堇一一點開看。
傅容介今晚有空麼一起吃飯
群名為a大最帥一屆籃球校隊的群聊裡則赫然已經點起了菜,作為隊長的蔣舜一個個催過去,讓他們一下班就快點來。
深諳飯局經常喜歡湊堆的賀堇長歎一聲,先回複了傅容介解釋原因,在蔣舜催到他的時候,眉頭一抬,開始收拾東西。
人一多,想聚齊就要晚一點慢一點。
更彆提還有人臨時碰到加班又堵車,硬生生比說好的七點來遲了整整一個鐘。
夏日的夜晚總不會顯得漆黑昏暗,七點多的時候天邊還映著點淺紫的霞光,薄紗似的朦朧。
包廂裡,一群平均海拔一八幾的男生,一個個穿著斯文筆挺,你一言我兩語地停不下來。
蔣舜朝賀堇說“本來我們這群人就有一年沒見了,正好你回帝都,現在又能聚一塊見一麵。”
桌對麵的老郭笑著說“就是就是,等以後再想聚齊這麼多人就難了。”
校隊十幾個人,除去不在帝都的、出國的,剩下的也就他們這七八個。
也就是帝都機會多,留下來工作或讀研的人多,換彆的城市,一畢業早散光了。
賀堇撐著桌子咧著唇,“既然難得見,那肯定得打場球賽啊。”
“那必須,周末吧,就去a大籃球場。”有人提議。
“可以4v4”有人應和。
“不行,我周末搬家。”
“這真沒辦法,我得陪我女朋友”
聽有人有困難不能來,蔣舜一拍腿,“那明晚行吧不能來的到時候再跟我統計。”
一群人商議地差不多,才開始聊些有的沒的家長裡短工作日常。
坐在蔣舜旁邊的阿緯剛說完自己最近感情不順,就將目光投向了賀堇,“老弟,你最近呢應該有對象了吧”
蔣舜推他,“沒呢,人家搞事業,哪有這時間。”
阿緯夾了一筷子涼菜,“也是,這還是得慢慢找,不然又碰上一個白南那樣的,煩都煩死了。”
蔣舜簡直想堵他的嘴,“你提他乾嘛那謠言傳了半年,辟謠都辟不過來,說是幫賀堇擋桃花,結果把自己給扶正了”
蔣舜說著就及時止住聲,給阿緯遞了個眼色,想跳過這個話題。
“咳。”蔣舜清了清喉嚨,朝賀堇說“你那晚碰見的學弟現在怎麼樣了我都忘了問,那晚你也喝了不少,確定把人送到家了”
賀堇眨了下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喉嚨也不舒服。
他不自在地揉摁了下喉結,然後說“我們還是說上一個問題吧。對象是嗎有了的。”
與此同時,賀堇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賀堇飛快掃了一眼,發現是曲岩發來的消息。
曲岩圖片jg
曲岩賀堇,這人是你那個學弟吧正好在餐廳遇到的。
曲岩你看坐他對麵的這人是誰是咱們齊總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我頭一次看到齊總笑得這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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