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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了”周茂咬著串的牙尖往裡一收,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們。
“沒事。”賀堇相當斯文和氣地把手抽了出來,拿了啤酒杯往嘴邊湊,另一隻手百無聊賴地轉筷子。
傅容介掌心空著,就給自己找了個事。
撿賀堇轉掉的筷子。
撿了兩回,賀堇才給了他一個眼神。
然後不轉了。
傅容介一直知道賀堇有點脾氣。
但親自領會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哄。
他有點想私下裡親親他,又怕他排斥。
傅容介將賀堇轉的那根筷子放在一邊,他心思早兜轉了幾圈,清楚賀堇是什麼意思。
他剛剛不是不願意和朋友說,而是在等自己說。
而他碰巧很想聽他再說一遍,才有的誤會。
“其實,我們在約會。”傅容介肩背挺闊,麵對對麵兩人時消融了一點先前的生疏,“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周茂梁泓“”
“是我理解的那個的約會的意思嗎”周茂艱難地問,嘴裡的裡脊肉都嚼不出味了。
他看到傅容介點頭承認。
梁泓有點木,舌頭都是麻的,“我們不是上上個周末才在酒吧重逢的嗎”
賀堇瞥掃過他們,又單看向梁泓,沒有細說,隻是簡短道“你交上個男朋友的時候,還跟我說認識的時間不是問題。”
梁泓回想起自己聊了兩句就好上的前男友,沒法反駁。
也是,年輕人追求個新鮮刺激,他能理解。
“但是,怎麼就”周茂欲言又止,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在誰身上。
他有點不能想象。
他能想象高三時經常坐自己前麵的賀堇有男友。
畢竟那個時候,就有校內校外的兩三朵桃花繞著他前座轉。
隻是因為身處悶頭苦學的高三,所以不明顯,大家都憋著。
但他一時不能把老同學的男友和傅容介聯係起來。
這兩人都不像能追人的,像坐等被人追的。
他甚至一時分不清,算誰拱了誰。
他那句問尷尬地停在末尾音節,沒有說完。
傅容介抬眸,像回答地球為什麼是圓的那樣理所當然地回應他的疑問。
他嗓音柔和下來,“因為學長很優秀,我沒有辦法。”
他從頭到尾就沒有產生過抗拒這種喜歡的想法。
賀堇聽著耳邊低沉的聲音,又拾起手邊的另一根筷子開始轉,並且一時半會不打算停。
周茂愣了半晌,轉頭和梁泓說“我現在走是不是不太禮貌”
梁泓抿了抿唇,“咱們倆現在待這也不太禮貌。”
好在烤串一盤接一盤地被端來,周圍人越聚越多。
兩杯酒一下肚,氣氛又逐漸熱絡起來。
幾瓶啤酒很快見了底,梁泓拿酒杯碰了一下傅容介手裡的杯子。
他屬於聊熟了話會很多的那種,眼下就用溫溫柔柔又帶著狠勁的語氣說,“那你們倆怎麼著也算我牽的線了,我攛掇小堇去要的微信我可提醒你啊,小堇身邊就沒缺過追他的,你要對他不好你就完了”
周茂跟著附和,他喝得多,酒勁大的收不住,“就是賀堇每回一笑,班裡多少人心都怦怦跳,你可得抓緊一點兒”
賀堇拿筷子敲他,“你是不是喝多了。”
傅容介眼裡有了點醉態,問周茂,“你也是”
“嗐,我坐他後頭,看不到。”周茂說完噗地笑出聲,“我就看到好幾個紅著臉把頭轉回去的。”
傅容介聽完,若有所思地凝眸盯著賀堇看。
賀堇被看得不自在,指腹壓著脖頸,偏過臉說散了吧很晚了。
周茂意猶未儘地還想聊,就問他們明天有沒有空,什麼時候回帝都。
得知明天基本各有各的事,才有些悵然地悶了口酒。
“我跟賀堇後天上午走。”梁泓說。
“這麼快”周茂問。
“難得一個假期不得安排滿滿的。”梁泓理所當然地說,“後天下午還能出去玩。”
傅容介抬眸問他,“你和賀堇去”
梁泓回“還有蔣舜啊。”
他停頓兩秒,看他,“怎麼,你也想去”
聽到“蔣舜”名字的時候,傅容介就自然而然想起了上回打籃球,蔣舜和自己說也喜歡賀堇的事。
加上剛剛周茂的一番話,傅容介側目看向俯身在逗豆包的男生。
賀堇留意到他的視線,抬眸問他,“怎麼了”
傅容介呼出一點酒氣,覺得自己吐息都被熏得熱了,他慢吞吞道“不帶我嗎”
“”
賀堇被這問句鬨得有點怔忪,因為傅容介的語氣帶有一點點,或許可以叫做撒嬌的成分。
也可能是年紀小,尾音上揚時便容易讓人有這種錯覺。
賀堇有點受不了這個,不大自然地把豆包抱起來揣在懷裡,“你要去的話,到時候我喊你一起。”
“嗯。”傅容介彎起唇,才問“你們要去哪”
賀堇捏了捏豆包的爪墊,“去遊泳,地方不遠,那兒環境也不錯。”
傅容介聞言微微一頓。
賀堇這會兒喝暢快了,心情好得很,笑著說“你來也好,你不是要入職了嘛,遊個泳解解壓。”
傅容介一時被他的笑迷了眼,沒想起說彆的任何話。
直到幾人各自散了,夜裡涼風一吹,他醒了點酒,才想起一件事。
他牽著豆包走進一個中檔小區,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