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國公,顯真更是想都不敢想了
抹一把臉,顯真虛心請教“老哥,剛你說兩位侯爺,那個爭執,也都是跟剛剛一樣由管事小廝們給拉開嗎”
“管事的哪拉得開唷”張財俊為顯真的天真痛心疾首,拍著大腿告訴“咱們大慶朝的侯爺那都是打小練武的。武功多高咱雖說都沒見過,但你看天橋賣把式的,都還能一掌劈一塊磚呢,這侯爺的架哪是一般人能拉的拉得不好,保不齊就被反打一頓”
“那就任他們自己打著”顯真不能信。
“真管事,”張財俊莫名驕傲道“您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信國公府啊不說國公爺如何了,隻說國公爺六個兒子,各個武藝超群。什麼架拉不開”
道理是沒錯,但,顯真發愁他們誠意伯府除了伯爺就隻世子和二爺兩個讀書人,哪來的武藝
這個事啊,顯真隻能勸自己往好處想伯爺、世子若請武勳呢,一準繞不過信國公府,既有信國公府的人在,伯爺世子就可請他們幫忙。
如此上房的酒席也算能辦,但下等仆從席的拉架可就得全靠他自己解決了
想得正出神,沒想又是幾聲劈裡咣當的碎瓷聲,顯真回頭一望,發現竟然又有人打了起來,且還是好幾個互毆,頓覺一個頭三個大,前途渺茫
成國公周泰一家到後,文望終於陪著進來了,席間的小廝也迅速地忙碌起來撤下舊席麵,換擺上新菜色。
原來剛剛的流水席才隻是酒點小食,謝家父子至此方恍然大悟現才是正式的酒席
就說嘛,堂堂國公府,鐘鳴鼎食家,那可能隻拿醬牛肉一類的流水冷盤待客
在座的都是兩位國公的下屬,看兩位國公進來,紛紛都站起了身,拱手行禮,給周泰拜年,給文望招呼。
周泰、文望自是一路拱手回禮,間或拍拍這個的肩,和那個說兩句話。
謝家父子必然也都站了起來,隨大流地跟著問好。
周泰已得文望送的望遠鏡,由此對謝家父子不是一般的看重。
奈何不隻文武有彆,且周泰跟謝子安還都是權傾一方的大吏,不好熱絡來往。當下周泰便隻跟謝知道話家常“老伯爺高壽”
謝知道告訴“過了年就七十有四了”
周泰讚“老伯爺精神健旺”
轉又拍著謝尚青紫未消的那側肩膀大力誇讚“大尚,好今年正月是不湊巧了,下次,下次有機會你也去我家裡坐坐,咱爺倆好好嘮嘮”
周泰領後軍都督府,跟謝子安一樣初六就要回任。
謝尚強撐著肩膀上的力道答應“國公爺抬愛,小子惶恐”
文望瞪周泰跟他搶人
做夢去吧
文望暢快大笑“大尚,開年三月,我二孫子文昭娶親,你得閒的話,就來吃酒”
文望武官也知道會考、殿試在即,謝尚多半不得閒。
先前沒提是想等旨意下了再說,但現在為周泰那句“咱爺倆”一刺激就當眾邀約了
謝尚雖覺得突兀,嘴上隻管依禮賀道“國公爺大喜”
看文望、周泰、忠勇侯等六個侯爺坐了一桌,文駿、周德威等世子、候、伯坐了一桌,文驄、文驊等文家人也各陪了候、伯世子坐下,謝家父子發現似乎、好像,隻他們這一桌是父子同席,其他都是父子兄弟分開各坐的。
也是,這樣才符合交際應酬之道。
所以,他們這又是被特彆對待了
不過反過來想,謝家父子自我開解他祖孫三人分座三席,剛就得等人來湊足三桌流水席了。
嗬嗬,還是現在這樣好,信國公府安排周到的
原就是才剛吃了早飯來的,來後在信國公世子夫人高氏的盛情款待下,紅棗每樣菜都嘗了嘗,雖隻一塊,但因為品種多,塊大,很快就吃飽了。
紅棗正捏著繡花小手絹做掩飾探聽其他桌人吃好席都怎麼提告辭呢,沒想媳婦們忽送進一提提新食盒來,丫頭們也開始撤桌上碗盤。
同坐的至誠候世子夫人和慶郡君熟稔笑道“成國公夫人已經到了嗎”
“到了”高氏點頭,轉跟謝家婆媳笑道“伯老夫人、伯夫人、世子夫人,剛都是我學做的你們謝家菜。一會兒,也請嘗嘗我們信國公府的文家菜”
還要再吃一場
紅棗聞言不免大驚失色。
下意識地看雲氏、呂氏,果然,也都是一臉勉強。
但能說不嗎呂氏、雲氏、紅棗強顏歡笑道“久仰大名,一定好好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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