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他把她傷狠了,在她心裡留下陰影,他問過醫生,喬南這是類似於創傷後的應激反應,所以無法動情。
她在怕他,在恨他,逃避他!
“之前偽裝的平靜哪裡去了?終於偽裝不下去了是嗎?喬南,這才是你的真麵目,你的尖牙和利爪藏太久了,也會有露出來的一天!”
這句話,喬南沒有看懂,隻是男人眼底的怒意和嘲諷刺痛她的眼睛。
她眼圈一紅,渾身顫抖的說“梁非城,我恨你!”
我恨你!
梁非城的胸腔仿佛隨著她的聲音產生共鳴,空落落的一陣抽痛,他猛地低下頭,攫住她的唇舌!
酒氣十分濃烈,喬南被迫迎合他,很快,整張臉熱烘烘的,理智在分崩離析的邊緣,她猛地咬了一下梁非城的舌尖。
男人吃痛鬆開她,目光森冷的盯著她唇瓣上斑斑血跡,猛然間,兩根手指掐著她的下頜,再次低頭,呼吸糾纏著她。
浴室的門被撞開,花灑的水衝下來,待水溫足夠,他將人按在牆上,直接撕掉她的睡裙!
喬南瘋了一樣的掙紮開,“你身邊已經不缺女人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梁非城將她按在牆上親吻,不知道是被她這句話氣到了,還是因為她發紅的眼眶。
他殘忍的說“可是你的身體,我著實喜歡。”
恥辱和疼痛貫穿全身,她在搖晃中,目光緊緊的盯著梁非城的眼睛,一字一句仿佛淬了冰,“梁非城,我恨你!”
……
天才蒙蒙亮,梁非城側頭看了一眼昏睡在他身邊的女人,臉頰上的潮紅還未完全褪去。
溫熱的手掌覆在她的額頭上。
體溫正常。
指腹在她的眉眼間劃過。
天越來越亮了,他的酒也醒了。
他倏然收回手指,表情恢複一貫的清冷淡漠,穿好衣服,隨後,離開南苑。
黎東白準時把程大夫送到南苑,今天他似乎很有時間。
他就坐在喬南對麵的沙發上,吃著家政阿姨給他準備的小點心。
目光偶爾落在喬南的小臉上,一不小心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眼眸劃過一絲諱莫如深。
他收回視線,等針灸結束。
程大夫知道喬南在學唇語,放慢了速度問她“感覺怎麼樣?”
喬南依然還是搖頭,“還是聽不見。”
程大夫歎了一口氣,把銀針收了起來,黎東白趕緊過去打下手,說“程大夫您先去喝口茶休息休息。”
家政阿姨領著程大夫到樓下喝茶,黎東白就站在床邊收銀針。
忽然有個東西從他的褲子口袋裡掉出來。
剛才他坐著的時候東西就掉出口袋,隻是被口袋裡的紅繩扯著,站起來後整個就滑了出來。
黎東白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他母親從寺廟裡求來的一塊玉,說是保平安,他敷衍了幾句塞口袋裡,沒當一回事。
他彎腰撿起來,卻發現喬南在盯著他手裡的玉看。
“是不是有點眼熟?”黎東白才不管她聽不聽得到,還是能否看得懂。
他自顧的說“我乍一看也覺得很像老三曾經送給你的那一塊,不過,這塊和他的要差遠了。”
“畢竟那是梁家傳給長子的,隻是你,從來不在乎,差點就抵押出去了。我要是老三,真的恨不得掐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