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被抓了一下,鬱聞州悶哼一聲,身子一僵,粗喘了一口氣!
“要我命嗎?”他低聲斥道。
喬南不知道他受傷,以為他又在耍什麼心眼,按在他胸膛的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用儘全力將他推開!
鬱聞州簡直疼得快死了,眼神瞬間狠刹,咬牙切齒直接將喬南狠狠的按在牆上,“你這狼心狗肺的女人!”
空氣中飄蕩著一股血腥氣,喬南眉頭一皺,確定味道是從鬱聞州身上飄出來的,可因為他穿著黑色的睡衣,著實看不出什麼。
她猛地抬眸看著男人隱而不發的臉,旋即意識到了什麼!
鬱聞州咬著牙鬆開她,回頭邁開長腿走向床頭櫃,不知道按了哪個按鈕,他粗喘著氣,說“把藥給我拿上來,我要換藥。”
空氣一瞬間安靜。
鄒助理進來時看到喬南站在牆角那裡,像是做錯事被家長罰站的孩子。
連忙想到自家老板不讓自己亂看喬南,訕訕的笑了一下,轉頭往床邊走去,看到大床上淩亂的被子,嚇得不敢睜眼。
難怪老板要換藥,這麼猛,傷口能不崩開嗎?
這種時候,哪裡還需要他換藥?
所以他丟下藥拔腿就跑。
喬南聽到窸窸窣窣袋子發出來的聲音,隨後聽鬱聞州語氣不善道“你過來給我換藥。”
喬南有三秒沒動,直到鬱聞州用道德綁架她“是誰戳我傷口的?不用負責嗎?”
她還是沒動。
鬱聞州想到這個小氣的女人一定還在生他的氣,沉聲說“沒有迷暈你,隻是熏了安眠的精油,滿意了?”
“明明自己作死在先……”喬南走過去,鬱聞州已經解開睡衣的扣子,露出胸膛上纏繞著的繃帶。
白色的繃帶被血染紅了。
她皺眉,剩餘的話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也是他把自己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的,儘管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算了,傷口的確是她戳到的。
轉身去浴室洗了一下手,她走到床邊,拿起藥。
她上藥的手法不太專業,儘可能的不弄疼他。
棉簽輕輕戳著肌膚,跟撓癢癢似的,鬱聞州也是有弱點的,放在床上的手緊緊攥了起來,因為脫掉衣服光著膀子,所以他手臂上突起的青筋就十分明顯。
喬南看了一眼,皺眉,“很痛?”
“沒有。”鬱聞州麵不改色。
喬南專注著上藥,鬱聞州垂眸看著她的臉,忽略了癢癢的感覺。
這麼近的距離,還是一大清早的,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在這個時候會有反應都是正常想象,鬱聞州一樣不能免俗。
他清了清嗓子,呼吸漸漸的有些急促起來。
察覺到男人靠近的溫熱氣息,喬南皺眉,將棉簽戳了一下他的傷口邊緣。
“嘶——”鬱聞州倒吸一口涼氣,緊咬牙關。
什麼心猿意馬,意亂情迷,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喬南給他上換完藥,纏好繃帶,轉身要去洗手時,忽然鬱聞州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叮的一聲,屏幕彈出一條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