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也退下吧,我看你就是累的,回去好好休息。”
把人打發走了,老爺子仰靠在躺椅上若有所思,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三十年前。
梁暮行十八歲去國外留學,他一直以為他學的是金融,而且他每次回來和他談的話題也是金融,他甚感欣慰,畢竟梁家的擔子是要落在梁暮行的肩上的。
可直到有一天,他從國外回來,他無意間在他打翻的行李箱裡看到掉出來的學位證書。
他早年也留過洋,後來梁家的生意做到國外,英文已經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認得學位證書上麵的字,上麵寫的不是金融學,而是心理學。
那一刻他才知道,梁暮行騙了他!
為此他大發雷霆,和梁暮行大吵了一架,而梁暮行竟用所學知識,洞悉他內心的想法,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的兒子,在那一塊他從未涉及過的領域裡有多優秀。
可是他萬萬沒料到,他入了歧途,加入那個遊走於黑色地帶的神秘組織。
和那個女人也是在那段時間認識的,他簡直癡迷,連家都不顧。
要不是他以死相逼,他恐怕也成了國際上通緝的罪犯。
為此,他失去了那個女人。
後來他為了報複他,從他剛續弦回來的妻子下手,用的就是他的專業,催眠術。
他還記得,他用的是一塊手表,表盤上還有一隻栩栩如生的老鷹,據說,是他在組織的時候定做的。
有涼風過來,老爺子回過神,目光幽深的看著院子角落的黑暗。
剛才家庭醫生說的話,仿佛還縈繞在耳邊。
他回到梁公館以後的確看到暮行帶著那塊表,可暮行癡傻了,他壓根就沒其他方向去想。
“望山。”他冷聲道。
高大的望山走到他麵前,投下一片陰影,“老爺子。”
“你去那條密道看過了嗎?”
望山點頭,“看過了,裡麵什麼都沒有。”
沒有血跡,也沒有喬南說的手帕。
老爺子摩挲著玉扳指,想到喬南那一晚的胡言亂語,看似瘋癲,可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完全顛倒過來了。
梁暮行學習心理學,曾經加入神秘組織的事情,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動用一切力量的把那些事情抹掉,世上不會有人知道,梁暮行還會催眠術。
他的神情若有所思,“三少爺的人有沒有去找過?”
“沒發現他們的動作。”望山回答道。
老爺子點了一下頭,殊不知梁非城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找到了那條密道,然而和他的人看到的結果是一樣的,沒有血跡,也沒有手帕。
高聳的梁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小九從門外進來,梁非城已經關了電腦,從架子上拿下他的西裝,走出總裁辦公室,小九在後麵關了燈。
門外,秘書齊刷刷的站起來,目送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走入電梯。
樊七將車子開到公司樓下,梁非城上車後,他打著方向盤,緩緩將車子開出去,經過大廈前的噴水池,後排傳來男人淡漠清冷的嗓音。
“去歌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