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驕傲自負的梁三少怎麼會說錯話?”喬南的視線滑到一側手上做著掙紮的動作。
她越掙紮,梁非城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就越重,幾乎要將她的手骨捏碎。
梁非城另一隻手攥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過來,發狠的說道“才跟了鬱聞州一天,就越發的伶牙俐齒了,連誰是你的主人都忘了是吧!”
主人?
喬南眉心一跳,鼻腔一陣陣的泛酸。
他當她是他養的一條狗嗎?
敏銳的捕捉到她受傷的神情,梁非城下顎線往裡緊緊的收了一下,欲開口,卻是喬南用儘全力的掙開他的桎梏!
她沒想到這麼容易掙開,沉沉的喘了一口氣,“所以你又要把我抓回去,關進那個能把人逼瘋的地方!梁非城,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從來沒有!”
梁非城吸了一口氣,胃部痙攣抽痛,永遠都不及他推開房門,看見她手裡的匕首刺在梁暮行腹部的一幕,那種毀天滅地的痛意。
“你對不起我的,永遠都還不清,喬南,你殺了他。要麼,死刑,要麼,瘋人院。”
男人一字一頓的話隨著微風灌進喬南的左耳裡,她靈魂隨之一顫,心臟撞痛了胸腔,眼前一陣陣發黑。
淩亂的記憶裡,是梁暮行說的那句——
南南,今晚之後,非城不能原諒你,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原諒你!
果然,是這樣的。
她節節敗退,風吹亂了她的碎發,讓她整張臉都開始模糊了,也遮掉了她眼底細碎的水光,“梁非城,你永遠都不會相信我,你永遠都……”
就在這時,剛才來的方向傳來一陣嘈雜聲。
遠遠的,她聽見衛生間裡找她麻煩的其中一個女人帶著哭腔尖叫“就是她!把她給我抓起來!”
喬南回頭,隻見三個鼻青臉腫,蓬頭垢麵的女人被人攙扶著走來,而她們身邊是五六個年輕男人,看穿著打扮應該也是富家子弟,凶神惡煞的朝她大步走來!
然而還沒靠近,他們就看到喬南身後,站在樹蔭下,光影交織的位置看不清容貌,但能感受到強大氣場的男人。
一時停住腳步。
“你們愣著乾什麼,她就是一條沒人要的寄生蟲,你們還怕她不成!”那個大波浪的女人啞著聲音著急道,恨不得立刻扒了喬南的皮。
隻是她沒察覺到在她說沒人要的寄生蟲時,一道仿佛浸染了寒霜的目光掃了她一眼。
大波浪的心沒來由的一寒,但很快被怒火覆蓋過去,“你們要當孬種嗎!”
那六個男人本來就是她們仨的護花使者,爭著搶著在她們麵前出風頭,被大波浪這麼一說,哪裡肯被人看低了,當即就朝喬南大步走過去。
喬南攥緊拳頭,對方這麼多人,而且園林隻有一個出入口,被他們堵住了,跑是跑不掉的。
也不知道鬱聞州的人馬在附近能不能看到她陷入困境。
但她也沒想過靠鬱聞州。
而梁非城,他應該更樂意看到她被這些人打壓到塵埃裡吧,這樣他連報複都不用親自出手,自然有人會替他收拾她。
就在她準備孤注一擲,身後梁非城清冷的聲線低低的飄了出來,“誰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