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公司附近,有時間一起吃午飯嗎?”
梁非城示意小九查看一下是否有飯局,小九搖頭,他便說“好。”
黎東白先去了和平飯店,過了半個鐘頭,梁非城也到了,一進包廂,梁非城見他一副很喪的樣子,“又剛從刑警大隊出來?”
“是啊,案件還沒破。”
梁非城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嗓子,隨口問道“有什麼進展嗎?”
他和白家沒什麼走動,和白雅也隻是見過幾次麵而已,談不上熟絡。
黎東白說起這事就頭疼,他原先是不想管這檔子事,架不住白雅的父親哭得肝腸寸斷,自家母親見不得關係最好的堂弟傷心,隻能把這件事交給他。
母命難違,他隻好跑這一趟了。
“白雅那天早晨去醫院上班就是開的那輛車,然後把車子停在醫院的車庫裡,晚上才出事,所以車子隻能是在醫院的車庫被人動了手腳,但偏偏她的車子停的地方監控壞了,周圍又都是死角,什麼線索也沒有。”
這的確是很棘手的一件事。
梁非城不是刑警,對這件事一直是旁觀者的態度,沒必要上心。
黎東白歎氣“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情殺,結果她連個戀愛都沒談過。”
他的眉頭一直皺著,梁非城提了一句“白家一向乾淨,沒什麼仇家,尋仇是不可能的。在車子上動手腳,擺明了是要取她性命,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黎東白愣了一下。
“隻是白雅平常很文靜的一個人,朋友不多,接觸的朋友身家也都是清白的,哪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廂安靜下來,黎東白想到腦殼疼,搖搖頭,說“不想了,我又不是警察,這事交給他們就好了,我隻要每天來問問進展就行。”
梁非城不置可否,遞了杯茶給他。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把菜都上齊了,包廂的門再次關上。
梁非城吃的不多,他胃不舒服,每餐隻吃的六七分飽,黎東白從刑警大隊出來,更是沒什麼胃口吃飯,心情煩躁。
這時,小九敲門進來,他先是看向梁非城,再看了一眼座位上的黎東白欲言又止。
梁非城呷了一口茶,“什麼時候把他當外人了?”
“出什麼事了嗎?”黎東白一頭霧水,看了看梁非城,又看了看小九。
“蘇清揚死了。”
梁非城的話音一落,黎東白的腦海裡第一個就是震驚,隨後便在心裡嘀咕一聲,這兩天就死了兩個人了,都湊一起了嗎?
“怎麼死的?”黎東白還記得蘇清揚,那個跋扈,心眼壞的年輕女生。
蘇怡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些話梁非城自然不想提,小九便將今早告訴梁非城的事重複說了一遍,依然覺得背脊發涼。
黎東白聽得頭皮都麻了,吸氣,說“太喪心病狂了,這簡直是虐殺。”
梁非城掐掉半截煙,看向小九,問道“查到什麼了嗎?”
小九這才進入主題,臉上的表情可以用諱莫如深來形容。
他走近幾步,站在兩人之間,說“殺了蘇清揚的是個在網絡上接單的雇傭兵,有人給他一筆錢,那筆錢的賬戶來自蘇怡,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