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從容馳那邊聽來的有關曾經住在梁公館那個女孩的故事,她怎麼也無法和眼前這個光彩奪目的喬南聯係起來。
喬南早料到這一刻的到來,勾唇淺淺的笑了一下,“是啊,我認識梁非城。”
杜驚鴻還想再八卦點什麼,就被喬南笑著將她推去換禮服,然後自己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這半邊的城市。
外麵飄著雪花,她看著銀裝素裹,燈火璀璨的百年老城,紅唇輕輕勾了起來,渾身冰涼。
她跟梁非城,豈止是認識呢。
……
容馳回到宴會廳,猛地被黎東白拽了過去。
梁非城已經回到座位上了,表麵上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容馳還是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壓與之前的大為不同。
湊近了,還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煙草味。
可想而知他之前去做了什麼。
黎東白開門見山道“伴娘怎麼是喬南?你事先都沒告訴我們一聲,你不知道……”
黎東白的話戛然而止,側目看了一眼梁非城。
而梁非城好似不怎麼關心他們的對話,低頭呷了一口熱茶,神色淡淡。
有些話不必說完,他和容馳心照不宣。
容馳從梁非城身上收回視線,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他麵上不顯山露水,但實際上也需要壓壓驚,溫淡的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喬南都當你們的伴娘了,說明她跟你妻子的關係不錯,都到這個地步你怎麼不知道喬南的存在?”黎東白話是這麼說,但他心裡也知道,容馳沒有騙他。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容馳都恨不得也派人出去找,怎麼可能在知道喬南下落的情況下還瞞著梁非城呢。
容馳放下杯子,襯衣袖子的鑽石袖扣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他解釋說“年初我和驚鴻大吵了一架,她就一個人周遊列國去了,結果在瑞士的遊輪上遇到意外,是喬南救了她。”
“之後她們在船上相處了幾天,相談甚歡,一見如故,就留了聯係方式,我知道她有個朋友,一直都保持聯係,但沒想到是喬南。”
他沒注意到,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黎東白身側神色淡然的男人眸色漸深,眼底仿佛有化不開的濃稠霧靄。
黎東白斂眉,找了那麼久的人還以為躲在哪個角落去了,沒想到居然這麼高調的出現在遊輪上。
可是喬南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能瞞天過海,去年夏天,她悄無聲息的從燕京城離開,就已經匪夷所思。
瑞士,遊輪?
黎東白眼眸眯了一下,他問“喬南一個人嗎?”
餘光裡梁非城下頜線繃直冷硬,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撥弄著手掌裡的懷表鏈子,金屬的鏈子在燈光下發出冷淡的光芒。
容馳搖頭,諱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梁非城,“驚鴻說,她身邊還有一個看上去挺年輕的男人,那個男人對喬南很是言聽計從,換句話說,很寵著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