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得都要哭了,卻是喬南好像一點事都沒有,溫溫淡淡的開口說“沒關係,我換一件衣服就好,麻煩你把這裡收拾一下。”
喬南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風衣,好在風衣的顏色很淺,看不出什麼痕跡出來,但有些酒水從她的脖頸流進去,粘粘膩膩的,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一件溫暖的西裝外套罩在她身上,她回頭看見梁非城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馬甲站在她身後,眸色淡淡的,不著痕跡的從她身上掠過。
顯而易見,她身上的西裝是他的。
她正要抬手取下來,梁非城卻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男人手心溫熱乾燥的觸感令喬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還沒來得及掙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梁非城拉走了。
……
喬南洗完澡出來,低頭係著浴袍,抬眸便看到坐在沙發上還沒離開的男人。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喬南踩著拖鞋走去開門。
門外服務生提著紙袋,“小姐,這是您的衣服。”
喬南低頭看了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是屋子裡的男人吩咐的,她微笑著接過來,“謝謝。”
她還不打算關門,而是單手拉著門把,側身說“孤男寡女的,梁三少還在這裡未免不太……”
她一邊說一邊側過身子,結果話還沒講完,門砰的一聲關上,她被梁非城按在玄關的牆上!
“從出現到現在,假裝不認識我,沒有一句話要跟我說的嗎?”
男人冷沉的聲線劃過左耳的耳膜,明明那隻耳朵是完好無損的,可在聽見他的聲音的那瞬間,為什麼會覺得刺痛,那疼痛一直蔓延到她的神經脈絡,血液沸騰的刹那,又迅速冷卻。
她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有將近六百個日夜。
時光從梁非城的身上走過,留下的是更加沉穩的氣質,五官愈發的深邃迷人,歲月給他的,從來都是饋贈。
她不以為意的笑道“說什麼?相識的人見麵會寒暄幾句,我們呢?可能我得拿一把刀捅你一下,才是屬於我們的打招呼方式。”
梁非城的另一隻手從她的紅唇上狠狠的擦過去,喬南頭一撇,猛然將他推開!
卻是梁非城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將她按在玄關的鏡子上,動作狠猛幾乎要碾碎她的骨頭,喬南驚呼一聲,心臟砰跳。
隨即聽見男人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為什麼回來!”
細聽之下,男人聲線有些難以捉摸的晦澀和顫抖。
一聲似嘲非諷的笑聲從喬南的唇畔漾開,“稱得上是歸宿的地方才能叫回,燕京城對我來說算什麼?”
一個給她留下痛苦回憶的地方,怎麼能稱得上是歸宿呢?
梁非城的心臟猝不及防的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擰了一下。
“那你回來做什麼?”男人聲線沉沉,盯著她的紅唇,呼吸漸深。
喬南漂亮的水眸掃過他冷峻的臉龐,忽然身子湊上去,紅唇輕輕嗬出一口氣,在他耳畔含笑著一字一句的說“我是來取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