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上高架橋後,他從後視鏡內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緊跟著他的車,已經跟了兩條街。
他眯了一下眼睛,從後視鏡看清車牌上的五個8,嘴角無聲的勾了起來。
……
梁非城輸完液之後,執意要出院,黎東白勸不住他,一氣之下自己走了。
當樊七將車子開往梁公館的路上,打算繞路不經過空城,結果他以為一直在閉目養神沒有關注路況的梁非城淡淡的開口“繞什麼路?”
樊七和小九對視一眼,隻好按照原來的路線。
好的不靈壞的靈,車子快經過空城時,樊七心裡一直在祈禱不要碰到喬南,好巧不巧的是,他不僅看到喬南了,還看到喬南上了鬱聞州的車。
當時他的臉色都變了,所以他又在心裡祈禱千萬彆讓三少看見。
其實他祈禱之前,他和小九就已經察覺到了車廂內的氣壓仿佛低到了極點。
當時他還存有僥幸心理,卻聽後排的男人若有似無的歎了一聲氣,語氣低緩“跟上。”
賓利一路上跟著前頭的邁巴赫,直到車子開進東臨小區的b棟樓下,他們看見喬南下車時,鬱聞州也跟著下來了,隨後便看到鬱聞州捏了一下喬南的臉,目送喬南進樓。
等喬南進了電梯,鬱聞州才轉身,冷冷的掃了一眼後麵的賓利。
冷笑一聲,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
梁非城的手機響了起來,號碼不陌生,他攥了攥冰冷徹骨的手指,接起來。
鬱聞州冷冽的嗓音傳來“梁非城,你欠她一條人命,你怎麼好意思纏著她?”
電話那頭始終沒有回應。
鬱聞州透過賓利的擋風玻璃看進去,掛了電話,轉身回到車上。
良久之後,梁非城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才開口“回去吧。”
車子離開東臨小區,小九接到電話,掛斷後,轉身對後排閉目養神的梁非城說“三少,喬清如的事情有眉目了。”
梁非城睜開眼睛,褐瞳在昏暗的光線下仿佛兩顆浸染墨色的琉璃。
小九繼續說“喬清如在十七年前生下過一個男孩,後來那個男孩就不知去向,之後有人看到她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出現在安城。”
安城,也就是喬南外婆的家鄉。
而那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就是喬南了。
梁非城望著路邊倒退的樹影,臉上是病態的蒼白,清冷的嗓音緩緩開口“這麼算,那個男孩如果還活著的話,也有十七歲了吧。繼續查。”
……
第二天傍晚。
喬南剛到辦公室還不到五分鐘,辦公桌上的固話響了起來。
她拿起電話,喂了一聲,電話那頭是醇厚的嗓音“你好,請問是喬南,喬小姐嗎?我們是東城派出所的。”
喬南愣了一下,怎麼派出所給她打電話?
她擰了一下眉,回答道“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警察說“你是殷十三的監護人嗎?是這樣的,我們抓到一群打架鬥毆的未成年,殷十三說你是他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