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難受,腦子裡好像有無數隻的螞蟻在啃齧著她的神經,
身上的血肉好像長出了倒刺一直往深處鑽,然後又緩緩的從最深處往外撕扯,疼得頭皮發麻。
她剛才是又癔症了,在梁暮行掐著她脖子的瞬間驚醒過來,可此刻卻出現了另一種的狀況。
這種感覺令她很不安,可她知道隻要吃了藥之後,情況就會好轉了。
昨晚隱約也有這種感覺,她暫時沒有時間去谘詢醫生換藥,所以隻能先繼續吃藥。
後來的確吃了藥之後就好了,而且,很舒服,渾身上下十分的暢快。
她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自己的行李箱,這才想起自己被梁非城帶到其他的房間裡了,所以她的藥沒有在身邊。
就在她準備下床去自己原來睡過的房間去拿藥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
換了一身休閒裝的梁非城從外麵進來,一眼看見她下床,大步走過去,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來,“說了這房間你睡著,不要離開。”
“藥……我的藥呢?”喬南揪住他的衣領,手指止不住的顫抖,這會兒功夫,身上就已經汗涔涔的。
隱約中,喬南察覺到了不同尋常,可是她受不住,理智全無,現在她隻想拿到藥。
梁非城蹙眉,撫在她腰上的手感覺到了汗水的潮熱,將她放在床上,問“什麼藥?”
喬南此刻已經做不到隱瞞什麼,渾身顫抖著,“在我行李箱裡,一個白色的藥瓶。”
梁非城看到她滿頭的大汗,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轉身出去。
果然從她的行李箱裡找到她說的那個東西,連帶著行李箱和她所有的物品一起帶過去。
喬南看見去而複返的梁非城,目光如鷹隼般的盯著他手裡白色的藥瓶。
“這是什麼藥,你為什麼吃藥?”梁非城將行李箱放下,走到她身邊,緊握著的藥瓶的手指幾不可察的顫了一下。
她到底在吃什麼藥?
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藥……
喬南眼裡隻有那瓶藥。
她記得,昨天晚上吃了藥之後,她感覺到很舒服。
對,那藥,吃了很舒服。
賓館的清潔員快到下班時間了,看見梁非城從另一間房間裡拉出個行李箱。
以為他是要把另一間房間退了,想著在下班前把衛生給做掉,便走近他的房間,在還沒關上留了一條縫隙的門敲了敲。
這一敲,不小心把門給打開了更大的縫隙,然後她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朝男人撲過去,嘴裡嘶喊著“把藥給我!”
那個女人很漂亮,比電視上的明星還要漂亮,她白天見過兩次。
可此刻,她精致漂亮的臉上表情很猙獰痛苦,整個人的狀態很可怕,像一隻在從籠中掙脫出來,餓了好幾天的凶獸。
梁非城敏銳的聽見敲門聲,伸出手將喬南護在懷裡,側著臉,目光淩厲,冷喝道“出去!”
清潔員被男人冷厲的氣場給嚇了一跳,急忙出去並下意識的把門關上。
她年紀才剛過三十,在小縣城裡見識到的東西不多,可也看過不少電視。
剛才那一幕,她聯係到之前不久看過的一部電影,那個女人的狀態……
清潔員背脊一涼。
那不是癮君子嗎?